“科洛尔斯基先生,久违了。让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板,蒋泽先生,他将以您先前协助我们的方式帮助您。”王建军指着蒋泽对科洛尔斯基介绍。
矗立在蒋泽眼前的克罗尔斯基恍若游离,显然降级至俘虏的身份令他备受煎熬。脸上留有鲜明的痕迹,手脚动作谨慎,生怕触发未知的疼痛源头。显而易见,这几天他在严密审讯下遭受了摧残。
“蒋泽先生?他会救我?他会用什么来拯救我?这不可能是个梦吧?”罗刹国贸易部长的克罗尔斯基尚未从冲击中完全清醒,依旧沉浸在迷茫中。
他的额头悄然渗出微汗,一双紧握的手不断绞动。王建军正欲言语,却被蒋泽的一个眼神拦了下来。蒋泽改用英语询问对方是否能理解,克罗尔斯基点头,随后自诉其贸易部长的身份。曾留学英法德的他精通三国语言。
蒋泽略示认可,递交一根雪茄,并言辞坚定:“很好,我们可以直接交流。克罗尔斯基先生,我设法将你救出这座牢笼,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被拘押。”
“指控你说将机密泄露给了微米联盟,我想确认这是真的吗?”
听过蒋泽的问题,克罗尔斯基深深吸气,情绪趋于平复。他开始叙述在高层的困局——错综复杂的权力争斗背后,实质是与总统关系破裂的结果。支撑者安波夫领袖失去联系,而想要取而代之的对手们正企图置他于死地。
听完故事,蒋泽回应克罗尔斯基:“看来政敌的确在搞阴谋,他们的目标不仅是你。”
“对,蒋先生,这涉及众多高层,棘手极了。我无法预测你有怎样的营救方案,说实话,我悲观至极,这段日子里只能向上帝祈祷。”
克罗尔斯基如是道。继而又说:“我的盟友安波夫显然是被蓄意派往巴尔干的。他的行踪暴露的同时,我便遭到了总统卫队的逮捕,他们给我捏造的罪名,是叛卖国家秘密,我只能束手待毙。”
蒋泽微点头,建议道:“事情未必如此单纯,难道他们想除掉的不只是安波夫?”
克罗尔斯基瞬间赞同:“蒋先生果然高明,正是这样,矛头是瞄准安波夫的。”
他继续说:“这几天他们不停地要我供出安波夫的秘密,想借此突破口,强加他叛国罪,一网打尽他的一切。”
蒋泽心中已有数,知道麻烦大了,极度困难。这么做须得总统亲自授意,也就是说,安波夫与总统之间有不可调和的嫌隙。贸易部长克罗尔斯基不过是高层政争中一枚可怜的棋子。
“安波夫已经失踪了,克罗尔斯基先生。”蒋泽冷静地宣布。
“失踪了?!他们到底……太可怕了!”克罗尔斯基听闻此事,神色骤变。
旋即,他苦涩一笑:“这样看来,我是逃不过去了,没人能救得了我,他们就是要我永远沉寂。”
蒋泽点头,理解他此刻的感受。从历史中可知,罗刹国的高层斗争素来残酷无情,零和博弈,无任何妥协之地。
如克罗尔斯基这般“小人物”的命运,即便无辜,也无法激起太大涟漪。他只是个工具,命运早已不由自主。
面对惨然的真相,克罗尔斯基露出一丝苦笑,走投无路的笑容。
身为高官,他没有戴上手铐与脚镣,能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有限活动。走向蒋泽,他苦笑道:“谢谢您,蒋先生。不论如何,感谢我们的合作,粮食换武器的贸易进展顺利。”
“实则您也从中获益良多,对我们罗刹国物价的稳定和民生的提升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挽救了诸多生命。国家应感谢您,您的商业举动对如今的民生,比枪炮更加关键。今日您能来访,真是意想不到,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