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欣喜点头,不一会儿厚重的城门被守卫打开,一位头领模样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地从里面走出,仔细一看,此人不是陈承恩又是谁?见车夫满脸堆笑地想靠近,陈承恩厉声呵斥道——
“动什么动!不是喊你站着?”
车夫被吓了一条,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脚下动都不敢动一步。
陈承恩与手下一步一步走向货车,熏天的腥臭味让众人不禁皱起眉头,在距离货车三步之远时,头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你这里面当真都是河鲜?”陈承恩问道。
“真的,军爷要是不信我给您看看…”
说罢,车夫将车上的麻布又掀起一部分,那刺鼻的味道更加浓厚。
陈承恩似乎被这气味给熏怕了,连忙侧过脑袋喊道:“行了行了!赶紧盖上!”
“嘿——”
车夫忙不迭地将麻布盖上,腥臭味这才稍稍减少。见这些守卫表情自然不少,车夫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碎银,笑嘻嘻地走上前来,试探道:“军爷,天冷了,您拿这些去烫壶酒暖暖身子……”
听着钱袋里发出的清脆撞击声,陈承恩仍不为所动。
车夫以为是钱袋上的腥味让陈承恩有些抗拒,笑着打趣道:“军爷,这味道大是大了些,但还是能买酒的啊,您可别嫌弃……”
陈承恩依然冷漠,道:“有卢老爷的手令么?”
“啊?什么?”
车夫被问得有些懵,他怎么也没想到陈承恩竟然不为钱财所动,还纠结着要看什么手令。无奈之下,他苦着脸说道:“大人,您这不是为难小人么?就这一车河鲜卢老爷哪里会给什么手令?也就只有卢家管家与小人写的一封契纸,叫小人交货时拿着这去领银子,呐,您瞅瞅……”
车夫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封信封递到陈承恩面前,陈承恩一把将信封夺了过来,取出里面的信上下扫了一眼,而后将它收入袖口,道:“放他进去——”
车夫一看急了,道:“欸——这位军爷,您拿了我的契纸我怎么去要银子啊?我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地跑就为了这点银钱,您……”
陈承恩回答道:“货你先送进去,等捉到凶手解封了这契纸再还给你。”
“这……”
“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