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琴音雅舍,已经恢复镇定的玉卿连忙迎了上来。
“民女叩谢苏大人,苏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涕零。”说话间,泪花又在眼眶中打转起来,看的让人怜惜。
“大人,敢问是什么人要对小女子不利?”
“什么人要对你不利你不用担心,只需知道从今往后应该不会再有人打你主意了。”
“是!”
“琴音雅舍的损失大么?”
“除了被损坏的屋顶,坍塌的舞台外,最大的损失是今天不能演出了,卖出去的票得把钱退给客人……下次开业至少得一个月后,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将损失列出清单来。”
“唉?”玉卿双目噙着泪光呆萌的看着苏晴。
“哎什么?损坏了东西不要陪么?本官帮你去索要赔偿。”
“真的?”
“本官说话,向来算数。”说着,从怀中取出手帕递到玉卿面前,“擦擦眼泪,脸都哭花了。”
玉卿微微一怔,接过手帕后双颊顿时红了一片。
“本官能及时赶来主要还是收到了一封求救信。”说着从怀中取出信件递了过去,“你看看,写信的人你可熟悉?”
玉卿接过信,仅仅看了一眼便激动了起来。
“是玉漱,这信是玉漱写的。她就在附近,她一直知道我……可为什么不出来与我相见,为什么不和我相认……”
苏晴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怎么一眼就知道是玉漱所写?按理说你们已经分开七年,七年前你才十多岁吧?你若没有个合理的解释,本官姑且当你一直在编故事骗我。”
玉卿心底顿时咯噔一下。
苏大人虽然长得好看且温柔体贴,可这心眼也未免太多了一点吧?上一秒还如冬日暖阳一般让人舒畅怎么眨眼间就跟寒冬冷风一般了?
但玉卿也没有迟疑,开口说道:“启禀大人,小女子祖籍惠州,祖上也曾当官亦属书香门第。
十年前,惠州大水,数百万流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而又不巧发生了流民暴乱,他们杀乡绅,抢钱财。我们一家这才落了难,颠沛到了江州。
玉卿三岁启蒙,六岁识字,十岁就已将五经六韬倒背如流。玉漱与我相差不大但她写字有个习惯,所有的点,她都是前重后轻,而多数人写点都是前轻后重。”
苏晴展开书信,果然,信上的所有字上面,只要有点的都是前重后轻,与旁人的书写习惯迥异。”
“原来如此。”
“大人,您是不是……知道玉漱的下落?或者说您手中有玉漱的线索?”
“暂时还没有。”苏晴眼珠一转,“玉卿姑娘,但我知道玉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呀?”玉卿暗惊一声,紧张的看着苏晴。
“她现在身陷令圄可能身不由己,和她在一起的人也都是罪行累累的恶人。本官有心救她脱离苦海。
如果玉漱暗中与你联系了,你务必要告知本官。她现在被人控制身不由己,能救她的唯有本官。”
“真……真的?”
“玉卿姑娘,你看着我的眼睛,从我的眼睛里,你看到了什么?”
“我?”
“是真诚!你不相信本官么?”苏晴眼中,蓝光微微闪动。
“我信……”
玉卿表现出来的天真单纯不过是她竖立的人设而已,在红尘中混迹这么多年,贱籍出身能洁身自好的撑到给自己赎身。这样风尘女子怎么会单纯没有心眼呢?
苏晴说的那些话,也就骗骗鬼而已。
虽然玉卿不会信了苏晴的鬼话,但却会信苏晴的移魂大法。仅仅是一些心理暗示对苏晴没有负担。
于此同时,铁狂屠回到青龙会位于灵溪府的堂口疾风虎步的进入后院之中。
身后的属下一个个面露义愤填膺的不快神情。
“一个通判而已,神气什么呀,上任灵溪府通判在帮主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瞧把他能的,真不知道自己只是个六品官么?”
“也就是靠着一个西门吹雪而已,要没有西门吹雪在帮主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突然,铁狂屠顿住脚步。
“噗——”勐地,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面前的地面。
“帮主!”
手下顿时惊得脸色大变,纷纷上前搀扶。
“帮主,你怎么样?你怎么会……”
“难道西门吹雪当真如斯恐怖?连帮主都被其所伤?”
“西门吹雪虽然是武学天才,但要想伤到老夫还差了点火候。”铁狂屠轻轻擦去嘴角鲜血冷笑一声。
“那您……”
“这是三十年的陈年旧伤了,原本能压制得住。和西门吹雪一战,被爆发了出来。给我准备给静室,老夫要闭关。”
“帮主,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