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晋王吹胡子瞪眼睛,却正中痛脚,发作不得。
哼!
根据他对西域诸国提供的那些消息,他们具有针对性的做出准备后,北狄王曾私信于他,声称有信心能够在这次比试中赢得一筹。
届时,北狄使者便会按照大家的设想,狮子大开口,分裂大兴关外千里土地,索要珍宝金银与女人,处于劣势的大兴,急需一位能人来力挽狂澜。
他,便是那个能人!
而只要他借助这次和谈,成功压价,假装征服了西域诸国,待到他上位后,便可以与北狄互通有无,天下一家亲。
这样的大格局,岂是康王一介只知道上阵冲杀的武夫血统的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十四弟,你还是好好办父皇交代你的差事,希望那位宁诗仙能够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答应来京城,否则若是因为他没来,导致大兴输了的话,你们父女俩,可是大兴的千古罪人了。”
随口扣下一顶高帽子,晋王轻笑着离去。
沿着岔路口往寿康宫方向走的康王,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苦涩一笑。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父皇派来龙卫监视他了。
看来,是没办法向静娴询问那日宫门口发生何事了。
但他也通过父皇与晋王刚才的对话和反应,猜到了一些,只是猜测的内容,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怀揣着满腹疑虑,康王来到了寿康宫。
守着宫门的太监小声提醒:“王爷,娘娘和娴主正在午睡,需要叫醒她们吗?”
关于写信给宁无恙的事,倒也不着急。
康王轻轻摆了摆手,指着院子里的石桌,示意自己在外等候。
等了约莫两炷香的功夫,静贵妃急匆匆地趿着一双布鞋冲了出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埋怨着:“你这孩子也真的是,来了也不去屋里坐着,这大热天的在外面晒……哦,没晒着,你倒知道躺荫凉。”
“母亲说笑了,我也不是傻子,更不需要像别人一样,装作站在太阳底下晒得黝黑,以示孝顺,自然知道躲着。”
来到寿康宫中的康王,不像在周乾面前那般拘谨,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了不少,甚至还能和静贵妃调侃一番。
静贵妃嗔了他一眼,连忙差人去取了凉茶来,自己则用手梳理着头发,坐在康王的对面。
“怎么突然来寿康宫了?”
她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锦盒,愕然不已。
“你父皇让你来的?”
“母亲真是时刻惦记着父皇。”
康王硬捧了一句。
静贵妃便明白,除了她知道的宫中的皇帝眼线不在身边以外,还有其他的耳目在。
她还想着问问康王府里的事,既然如此,便只能搁置,心里不免犯愁:这种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日子,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你父皇差你来看静娴丫头的?”
“是,但除了看望以外,父皇还交代我一件重要的差事……”
当康王把御书房的事,和盘托出后,静贵妃也很无语。
陛下这个弯拐得,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和静娴丫头说,还要让康王先立下军令状。
有些事既然看破了,静贵妃憋在心里那是不吐不快,哪怕可能会被陛下知晓,她还是忍不住说道:“你父皇不会是以为,宁家为我们所用,才会特意把这个差事交代给你,以为你答应了,那宁诗仙便会答应来京城应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