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可真是……”
既可爱又体贴的好姑娘。
宁无恙觉得这么夸,可能会有歧义,毕竟才刚搂抱完,说这种话相当于撩拨别人。
他确实对沈小姐有很大的好感,不过他也知道宁沈两家之间隔着世俗差距,本着非娶不撩的精神,在没有上京城,知道沈家家长的想法之前,他也只能暂时压制自己逐日加重的情感。
这让还打算听他表扬一番的沈幼初,久久等不到下文,只能气呼呼的追问:“我真是什么?宁公子你想说什么?”
“你可真是想得周全。”
宁无恙不咸不淡的回答,让沈幼初嘟了嘟嘴,骄傲的轻哼一声。
她把宁家人当成自己人看待,万事自然要周全一些呀。
“就按沈小姐你们说的办,我还是唱《将进酒》,曲调换作你们的即可。”
他要唱《将进酒》是早已宣布的事,而且他还高调的说要留在潇湘馆里继续玩乐。
临时变卦换成沈小姐与季小姐伴奏的话,那些北狄人或倭国人或许不会起疑心,但如果他换一首诗,难保那些人不会想太多。
其实北狄人与倭国人更关注的应该是官府的动向,可是他对外向来是不吃亏的个性,但凡北狄人与倭国人深入了解过他,就会担心他在处置了那个假冒的少年高人后,还会留有后手,所以盯着他也是情有可原。
偏偏他还真的打算继续深究这两伙人,打算把他们一网打尽,那就只能好好的演这出大戏。
沈幼初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只知道她自己方才打的算盘好像是落空了。
“宁公子你还要唱《将进酒》?”
她不得不说,那首诗豪情万丈,其实真的很适合宁三哥的。
而且根据她对宁三哥的认知,其他诗词宁三哥不见得烂熟于心,当众背下来容易,唱出来可难了。
不是说好了不抢宁三哥风头吗,宁公子到底怎么想的?
宁无恙见沈幼初眉头微蹙,真想伸手替她抚平眉间的愁思,对于与江宴的私下约定他不能说,毕竟事已密成,言之易败,但他长了嘴,自然不会让误会加深。
“沈小姐,我们演唱《将进酒》,然后我让三哥换一首新诗唱,这样行不行?”
“新诗比《将进酒》还好吗?能配得上惜柔姑娘的乐谱吗?她谱的曲子我看了,真的很好。”
宁无恙不精通乐理,不过他知道,能够担得起沈幼初所说的“真的很好”这四个字评价的,那是棒极了。
这样的话,他给三哥做的新诗,一样能够让三哥大出风头。
越想越开心,宁无恙直接走到了还在查看乐谱的三哥身边,一把将乐谱盖上。
“五弟?”
宁无碍生怕他刚才没听到自己与惜柔姑娘的对话,低声提醒。
“我一会儿替你去陪惜柔姑娘演唱一曲,免得砸了潇湘馆的场子。”
宁无恙又马上将乐谱翻开。
就在宁无碍以为他是真的没听到之前的对话时,却见五弟拍了拍脑门,自嘲一笑:“险些忘记了,曲子不用改,只需要改字就行。”
改字?
何字?
宁无碍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懂五弟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正在加紧练习的惜柔,看到宁无恙与宁无碍在暗中交头接耳,赶紧往他们那里挪了几步。
还没挪到跟头,便见宁无恙突然转过身来问她:“可否请惜柔姑娘帮忙准备一套纸笔,我打算为你的新曲,重写一首新诗,好让三哥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