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遥的嗓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却如同磐石落地，异常坚定，回响在静谧的空间里：“我是！司瑶就是我，我就是司瑶！”
这句话不仅是自我宣告，更像是跨越时空的呼唤，试图唤醒对方深藏的记忆。
顾斯年身形猛地一震，仿佛被突如其来的雷电击中，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子，那双平日里冷静如潭水的眼眸此刻波澜起伏。
喉咙里像是被无形的情感哽住，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空气似乎凝固在了这一刻。
黎念遥努力扯了扯嘴角，想要用笑容来缓和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
却发现自己的笑容在这样的时刻显得那么无力，怎么也展不开。
她的心底泛起一丝苦笑，从未想过会在这样戏剧性的情况下坦露心迹。
但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感悄然弥漫，仿佛长久以来背负的秘密终于得以释放。
“是么？”
顾斯年的声音冷冽而低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穿透了室内的温暖，直抵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可是，我不信。”
这句话，简短而决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黎念遥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黎念遥愣怔片刻，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下意识地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然而，当她鼓起勇气抬头，迎面撞上的却是顾斯年那张紧绷到近乎冷漠的俊颜。
那双曾经温柔注视她的眼睛，此刻却仿佛蒙上了一层薄冰，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不信与距离。
她的心底涌起一股急切，想要解释一切，让对方明白自己的真诚：
“我是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斯年，你记得吗？你第一次见到我时，那眼神分明告诉我，你也认为我就是司瑶，只是那时我因为种种原因，坚决地否认了……”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叮咚！”声打破了这份沉重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