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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没吃几口,程澄把自己说嘴干了,灌进去好几杯红酒,谁劝也不听。
“我高兴,我就要喝!”
程澄不是酒蒙子,喝不了二两酒就趴桌上抬不起头了。
最后,程澄被他俩架着抬进车里。
那女孩本来要跟着的,但考虑晚上太晚了,就由小刘送她回学校。
谭柯坐在副驾,邵牧原坐在后座左侧,程澄东倒西歪的坐在右侧。
车子平稳地开在公路上,霓虹灯一排一排地倒退,还未掉光叶子的树木一闪而过,影影灼灼地看不太清。
看着程澄那股憨劲儿,邵牧原吸了吸鼻子,把手伸进西装内衬口袋里,摸到了烟盒。
程澄被家长养的太单纯了,从小到大,从来没遇到什么困难,就算遇到了,也会有两个人站出来把他挡在身后让他自由又快乐。
邵牧原与他不一样,十岁之前他也很快乐,无忧无虑的,追着风筝跑,爬树上掏鸟蛋,把后花园的花都刨干净然后非要养鱼,小时候的他是不需要确诊的多动症,总是不消停。
可能是小时候蹦跶多了,长大了以后,能呆着绝对不乱跑,前院后院一大片一大片的地方除了草还是草,懒得收拾,等草长莺飞的时候顶多会雇人来修剪修剪,所以他没朋友,孤僻的人上哪有精力去维系良好的人际关系。
“你觉得那姑娘怎么样?”
谭柯沉沉地出声,将远去的邵牧原拉回眼前。他看了一眼内视镜,看到谭柯的表情没有变化,“不怎么样。”
谭柯笑了,“这么直接?”
“你要问我的。”
“也不知道程叔他们知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啊,坠入爱河啦!”他笑着摇摇头。
邵牧原转头望向窗外,“知道又怎样,又不会结婚。”
谭柯从内视镜里看到邵牧原的侧脸,“你呢,跟那个怎么样了?听起来你跟程澄看上同一类型的人了,大学生就这么有吸引力?”
“她们不一样!”邵牧原有些怒意,手肘撑在车窗边,手掌撑着脸颊一侧,“林榆的干净不是装的,是真的。”
谭柯兴致勃勃,“林榆…你喜欢那姑娘的名字啊?”
“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是装的?有时候啊,上头就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你当我是程澄啊,没脑子还玩得花?三十年我白活了我看不出是装的还是真的?”
“谁说我没脑子!”程澄发酒疯似的突然激动起来,然后倒头枕在邵牧原的肩头,蹭了蹭,又睡过去了,呼吸均匀且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