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世界上多的是,后来。
后来,他跟母亲一样,在自我折磨中沉沦,成为自己最厌恶的人,日复一日的抑郁情绪,满腹悲怆的如麻思绪,抢救室里濒临死亡的心跳。好多次,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肉体,飘到天花板上面,俯视着所有或感性,或冷漠的人们,只有那时候,他清醒地觉得自己活着。
在梦魇中惊醒,大汗淋漓,水洗一样的湿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了,久到他觉得自己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胸口处有些呼吸不上来,抻着床沿的手在抖,伸出去的手搭在半空,他回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人,呼吸均匀,却仍抹不掉眉眼间云雾般的忧愁。
林榆睡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