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他又被困在笼中鸟里。
可杜蕾蕾依然没有放弃。
悄无声息间,她走到邵牧原身边,“小邵总,您能不能给我个机会,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再次从笼中鸟里挣脱出来,死寂一般的偏头,瞧着杜蕾蕾,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杜蕾蕾再次开口,“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不合适,可是我今天来也是邵叔叔允许的,我爸爸跟邵叔叔已经说好了,只要你肯…”
“你说什么!?”杜蕾蕾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你再说一遍,你今天来是谁允许的?”
杜蕾蕾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是惊异,更多的是恐惧,她颤抖着,哆嗦着,“是邵叔叔说只要你签了谅解书,警察那边就好交代…”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她急切地开口,“小邵总,邵总,只要你同意签了谅解书,要多少钱都可以…钱不行,我爸爸还说可以把杜家名下的器械公司送给你,杜家的股份也可以让给邵叔叔,”说着,她红了眼,梨花带雨的,“我爸爸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有案底…求你了,求你了!”
红了眼的又何止是她,邵牧原的脑子几乎停止运转,眼前模糊成一片,手背的青筋暴起,脸颊红了一片,他觉得呼吸好重,重得让他支撑不下去。
原来今天的桂花糕也是邵东阳计划的一环,真是可惜了,清雅怡人的桂花香被踩进泥潭里,再出来就是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腐味儿。
笼中鸟。
他才是真正的笼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