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唐泰斯顺从地坐了下来。
“您想必现在心里充满了了疑问。”艾格隆温和地笑了起来,“没关系,现在我们有很多时间,我可以解答您的疑问——不过,在这之前,请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问吧,先生。”爱德蒙-唐泰斯回答。
“我花钱为您赎买到了自由,这一点是您无可否认的事实,那么我想问一下,作为偿付,您愿意在多大程度上为我效劳?”艾格隆直接问了出来。
“多大程度……”爱德蒙-唐泰斯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反问,“那请问您需要我去做什么呢?”
“去统领我的水手,帮我走私,建立一个能够流畅运行的走私和情报网络,去收买去销赃去赴汤蹈火,也许还要杀人。”艾格隆回答。
“杀人……!”爱德蒙-唐泰斯皱了皱眉头,然后摇了摇头,“我不愿意杀死无辜者。”
“作为一个在地牢里被关了十二年的重刑犯,我原本以为您应该不害怕杀人才对。”艾格隆平静地看着对方,“我收到的资料是,您当年胆大包天,参与了拿破仑皇帝的密谋,帮助他从厄尔巴岛登陆法国,差点帮他复辟了帝国……这样的人,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害怕见血才对。”
“不,先生!您误解了!”爱德蒙-唐泰斯连忙否认,“我从来没有参与拿破仑皇帝的密谋,我只是作为一个水手,顺手给他送了一封信而已。”
艾格隆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古怪,好像一点也不信他的话——当然其实他心里都清楚,他只是需要逢场作戏罢了。
“只是,顺手?”他冷笑着反问。
“是的,不管您信不信,但我当初就是如此。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为您详细解释我的事。”接着,爱德蒙-唐泰斯决定不再隐瞒,将自己在那一年所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少年人听,包括他是怎么在订婚后强行被人拖走的。
因为想到了那些伤心事,所以他说得非常动情,差点涕泪横流,而艾格隆和夏奈尔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他的叙述。
过了许久之后,爱德蒙-唐泰斯终于说完了,然后他长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少年人。
“所以,先生,您看……我真的只是一个被卷入的可怜人罢了。”
因为说出了心中最沉重的心事,所以他此刻轻松了不少。“如果您希望找到一个拿破仑皇帝的坚定支持者,那您可能找错人了……不过,我依旧愿意用我的水手技能来为您效劳,我欠您的情,我认账,而且我会非常感恩地为您效劳。”
少年人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对方。
“您……您不相信我吗?”爱德蒙-唐泰斯惴惴不安地问,“先生,我说得一切都发自肺腑,这是我最悲惨的经历,我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