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他向艾格隆行了礼,然后百味杂陈地离开了宫廷。
而在埃德蒙离开宫廷的同时,一位使者也乘坐马车从宫廷疾驰而出,将“基督山伯爵大人答应婚约提议”的消息,传递到了诺瓦蒂埃侯爵的住处。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年迈的侯爵同样也是百味杂陈。
一方面,他高兴儿子的命终于保住了;但另一方面,他又感慨自己到老了终究还是没有战胜人性,违背了诺言。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陛下已经发了话,这也就意味着尘埃落地了。
而他现在,就要将最后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搞定——“说服”他的儿子。
在当天的夜里,诺瓦蒂埃侯爵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自己儿子的家中。
听到父亲登门的消息,维尔福不得不中断了手中的事情,前来迎接父亲。
就在不久之前,他听凭父亲的吩咐结了第二次婚,但因为这是被迫娶的对象,所以他并没有多少新婚的喜悦,转头就和往常一样投入到了法律工作当中,平时也和新夫人不多来往;而新夫人也不在意这一点,作为一个不久之前丧偶的贵妇,她最在乎的是以“维尔福夫人”这个响当当的头衔继续混迹在上流社会当中,其他的都不重要。
所以两个人除了夫妻“义务”之外,平时都过着各自的生活,彼此基本互不打搅,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尽管心里一直都不服父亲,但每一次看到父亲不怒自威的样子,维尔福心里都有一些本能的畏惧。
“爸爸,您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啊?”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诺瓦蒂埃侯爵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对儿子说,“我已经为瓦朗蒂娜挑选了一位未婚夫,准备先缔结婚约,然后等她16岁之后就完婚。”
尽管父亲的语气云淡风轻,但是在维尔福检察官听来,却不啻为惊雷。
“啊!?”他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父亲,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您为瓦朗蒂娜说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