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男人一关门,被撞到墙边的慕少洛便颤巍巍地移动到门口,天知道他受到了多大冲击,竟只能撑着门把手站起来。
可这个时候,大门又被一下推开!
砰!这是慕氏兄弟再次被大门冲击的声音,而这次开门的力道更甚,直接把兄弟俩嵌入了墙里!
“老海德呀!”那白毛男又卷土重来了,他无视了与墙壁融为一体的慕氏兄弟,无视了海瑟薇和三六九,径直跑到被捆成茧子、同时还在掉眼泪的海德身边,帮他拉扯那些柳条:
“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发生什么事啦?”
海德还在兀自哭着,从打断慕少榭他们开始,到海瑟薇反攻,他都在大哭,以至于哭声都变成了战斗的配乐。
见到老友过来,海德又哭嚎道:“老罗!我真是个废物!都怪我没保护好温蒂啊!”
老罗一边扯那些柳条,一边说:“对喽,因为平时都是你闺女保护你的——又咋啦?他们上门来骂你啊?”
这男子看到了那遍地死人,也看到了屋内这副惨相,这时候竟然还能说俏皮话,也不知是不是神经粗大。
海德红着眼睛吸着鼻子:“不,是他们说,温蒂死了……”
“……”老罗扯柳条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沉默地蹲在海德身边,泪眼婆娑的海德也看不清他什么反应,只听见老罗平静说道:“那不可能,你不要啥都信。”
海德还在呜呜哭着:“那她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话都没说完,涕泗横流的脸就挨了老罗一巴掌。
“痴线!魂师哪有那么命薄!担心担心你自个吧!”老罗拍完一巴掌,估计是嫌脏,又往海德身上擦,嘴里还埋怨:“狗屎,怎么这树枝条这么难扯!”
“那是魂技。”海瑟薇忍着静电的麻痹走来,解释了一句。三六九从她腿后跑出,围着老罗跑圈子,显然是看到了能谄媚的主子。
海瑟薇亮出爪子,用爪痕隔空切断了海德身上的柳条。
“您是?”她观察着这忽然窜出来的白发男人:他估计有四五十岁,身型精壮,肤色黢黑,一个典型的农民;除了手上的几瓶酒,他的腋下竟还夹着一只纸包的整鸡,三六九虽围着他打转,三双眼睛盯着的却是这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