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月真君挥手示意申鹤坐下，两人便开始了这顿简朴的午餐。
用餐间，削月真君忽然开口：“申鹤，你对苏陌怎么看？”
正在进食的申鹤不由得一愣，她不知道削月真君这是什么意思。
对苏陌怎么看？
哪方面？
为人处世？还是品行作为？
申鹤放下手中的竹筷，思索了片刻，然后认真地回答：“真君，我虽然接触的人很少，但是我能看得出来，苏陌虽然有时显得天真，但他总体来说心地纯良，善解人意，尤其是面对有些事情也会有自己独特的看法，他现在看似有些不着调，但是我觉得在真君的悉心指导下，他将来一定能将符箓一道发扬光大。”
削月真君听完不禁摇头一笑饶有兴趣看着申鹤：“照你这么说，他就是个没有一点缺陷的人喽？”
申鹤默声不语，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完美无缺的。
苏陌虽然有许多优点，但也难免会有缺点和不足。比如，有时很会让人感到生气……
这时，削月真君开口继续道：“你的评价未免过于宽容。在我看来苏陌的确有潜力并且具有一定的抗压能力，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理水那惨无人道的折磨中坚持下来，但他的心气未免有些浮躁，而且心绪不定，情绪大起大落，虽然他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好，但这在修行中可是大忌。”
申鹤愣住了，她没有预料到削月真君会如此直白地指出苏陌的不足。
她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真君，苏陌的确有时候不够稳重，但他还有很多成长的空间，再加上您的教导，我相信他能够逐渐克服这些不足。”
削月真君微微一笑：“这个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了。”随即，削月真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欸，申鹤，你说你什么时候对苏陌这么上心了？”
“什么时候？”申鹤在心中自问，思绪飘回到过去与苏陌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到问题的答案。
是第一次带饭时的破防？
又或许是那一次苏陌被折磨的痛心？
再或许是那一次的心结？
还是这几个月来的陪伴和慰藉？
申鹤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