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赵秉文急急呼唤着良妃。
但是良妃已然陷入了昏迷,无声无息。
苏逢春见状上前一步,跟赵秉文说,“殿下,说完了就让一下。“
苏逢春抖了抖裙子又蹲了下去。
赵秉文不敢多言,腾出了位置给苏逢春。
良妃刚才说话的声音极小,只有赵秉文和守在一旁的苏逢春听到了。
王从钰离得远一些,这会儿还是摸不到头脑。
见赵秉文沉着脸走了过来,王从钰犹豫片刻还是张嘴询问,“良妃娘娘可是说了?”
赵秉文略一沉思,还是决定按下不表。
毕竟良妃这话涉及到皇后,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牵扯到越多的人越不好。
思索了一下,赵秉文只说,“有些眉目。”
王从钰听赵秉文这般说便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大庆宫马上便要宵禁关门。
王从钰自然不能再待下去,毕竟他是外臣,在宫妃的殿中总是于理不合。
“我送你?”
赵秉文开口招呼王从钰,王从钰也知道时候不早自己该回去了,可是他看了看认真守在良妃左右的苏逢春,“苏姑娘她...”
赵秉文也抬头,苏逢春显然没有注意这边的情况,还在认真的跟一旁的侍女擦洗良妃的手心。
“苏姑娘今夜大概是走不得了。”
情况危急,苏逢春守在这里总是要好些。
王从钰也明白,心中虽然有些难过但也知道必须要以大局为重。
末了,他点了点头,临走前却还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良妃娘娘这个情况。”
“没有回禀陛下吗?“
赵秉文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无奈,“最近西北战事吃紧,父皇公务繁忙。“
“况且后宫之事本来就是母后管理。“
皇后那边若是没有发话,是不可能直接去请皇上的。
“那皇后娘娘那边..“
“说是最近头风又犯了,“赵秉文皱起了那双好看的眉毛,虽然语气已经是极为忍耐平缓,但是仍然能听出来一丝不耐,”见不得人。“
王从钰叹了口气,后宫之事他虽然所知不多,不过女人间的明争暗斗他也是清楚的。
况且后宫之事又牵扯到前朝,只怕更是复杂。
如今贵妃称病不愿意将判院放来医治良妃,皇后也不愿意出面。
况且良妃早已不受宠,娘家又可以说是毫无根基,十分势微。
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只怕也是石沉大海,无人问津。
虽然良妃已经有一子一女,又位于四妃之一,但是这种情况在吃人的后宫,便也只是他们互相厮杀争斗的棋子。
这一点,王从钰清楚,赵秉文自然也很清楚。
他就算贵为皇子,面对这样的暗涛汹涌,也只能束手无策的等待命运。
想到这里,赵秉文又将视线转移到了跪在床榻旁正在屏息凝神为良妃医治的苏逢春。
这时赵秉文无比感谢苏逢春的出现。
赵秉文又想起一个月前,自己对于苏逢春所出之言还略有嘲讽之意。
毕竟他自己是皇室子弟,虽然比不得大皇子和三皇子权力之大,但是和苏逢春这种身份之人也可以说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