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逢春挠了挠脑袋,“好耳熟的名字,倒是听说过。”
尽管苏逢春对于阅文解字没什么兴趣,不过这个“词“却也是本朝最为兴盛的文化形式。
若说这“词”也算是大有来头,原本是盛朝的时候由胡夏传入称作燕乐,是为了与歌舞配合而出现的一种文辞形式,里面的字句也是为了艺人演唱方便。
后来逐渐演变发展,渐渐脱胎于传统的“舞乐”而是更加注重其本身抒发的词义。
这本朝之词乃是承袭前代的“花间”。
“这花间派,多是吟风弄月之词,很是有些萎靡婉转的色彩。”王从钰跟苏逢春仔细解释着,几乎把每句话都拆碎了告诉苏逢春。
苏逢春果然听的清楚,点了点头。
“不过自苏学士以后,更多的些壮景雄心,不再执着于儿女情长风花雪月。”王从钰一笑,话里不自觉也带着崇敬的意思,“苏学士将词风大改,更受当今文人所推崇。”
“是这样。”
“而他们前面说的西江月那些,则是演唱的规律和节奏。”王从钰停了一下,看着苏逢春面上并没有疑惑的意思才继续接口说,“就是一种演出方法吧。”
“而他们耍的这个曲牌令就是采取曲牌的前一个字,合成一个新的字。”
正说着,那桌耍着酒令的几人又喊道,“木兰花,卜算子,早梅芳。”
苏逢春明白了玩法规律,就在信中默默的将木,卜,早开始拼凑,她努力在脑中解字,还没有什么思绪就听到那桌有大吼一声,“是棹也!”
几人又是大笑。
苏逢春没解出来倒是被别人告知了答案,但是她一点都不恼,还兴奋地拍了拍手,在王从钰身旁咧着大牙笑道,“好玩好玩,这个有意思。”
“咱们一会儿也能玩这个吗?”
大概是因为兴奋的原因,这会儿苏逢春眼睛里亮的惊人,原本店中就烛火通明,更是衬着苏逢春的那双大眼睛颇有神韵。
王从钰面上一热,看着苏逢春如此高兴又哪里有扫兴的道理,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苏逢春思虑了一下,却又泛起了难,“我不知道什么曲牌啊。”
她皱了一下鼻子,有些不舍,“要不,我看你们玩好了。”虽然苏逢春这样说,但是话语中的沮丧却是无比明显。
王从钰生怕苏逢春原本兴致盎然这会儿又落了个沮丧,连忙回道,“这酒令也不光曲牌合字,还是有很多玩法的,苏姑娘若是有兴趣,咱们一会儿挑一个你擅长的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