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夫人原本还害怕自己请来的客人惹恼了王从钰,这会儿也是松了一口气。缝此时,朱家的家仆又端着一盅鲜汤走了进来,盛汤的器皿用了景泰蓝的工艺,上面的掐丝都用了金线,一看就富贵无比。
朱老夫人借此机会,忙说,“都别顾着饮酒,也吃些。”
诸位宾客连忙应是,人群便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苏逢春这会儿还有些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像泡在火炉里面,脸上更是红的吓人。
王从钰低头柔声问道,“逢春,还好吗?”
苏逢春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有些晕。”
王从钰心疼,又责怪自己帮苏逢春出头的太晚了些,让那些人灌了苏逢春这样多的酒水。
原本王从钰看着那些人只是对苏逢春表示敬佩之意,便没有多管,谁知道后面竟成了劝酒和灌酒。
偏偏朱家为了庆贺,还准备的都是纯度极高的烈酒。
若是按照王家的规矩,这些酒水都会备上两份,若是喜爱饮酒的自然是能喝个尽兴,若是不善饮酒的,也有酸甜的果酒备着。特别是对于年岁小些的,多是些石榴酒或者青梅酒,哪里像朱家这样为了展示自己家中的豪迈不管不顾,也不曾准备旁的。
这在王从钰心里,简直就是失了礼节。
王从钰心中气恼,可是作为宾客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给苏逢春斟了一杯茶水,劝道,“喝些茶水吧。”
苏逢春点点头,喝了一口却停住了,抬头跟王从钰说着,“喝不下了...这会儿撑的不行。”
“逢春不是有解酒丸子吗?可曾带在身上。”王从钰想起来之前自己跟王隰和赵令章行酒令的时候也曾喝醉过,便是苏逢春给自己服用了解酒丸子,效果极好。
谁知苏逢春摇摇头,还委委屈屈的说,“放在房里了,我都没想到会喝这么多的酒。”苏逢春说到这里还小小的打了一个酒嗝,转了转眼睛,又小心翼翼地挨着王从钰的耳旁悄声说,“嘶,这酒辣的很呢。”
“一点都不好喝。”
“还是隰和酿的青梅酒好喝。”
苏逢春这会儿面上满是涨红,醉醺醺的瞧着甚是不清醒。
王从钰看着苏逢春这个模样心中焦急,却又因为这是旁人的主场,这会儿宴席还未过半,甚至菜色还没有上全,若是贸然的带着苏逢春离席总是不好。
思来想去,似乎也没有两全之法,这会儿苏逢春已经有些迷糊了,原本亮晶晶的眼睛这会儿却在眼皮打架,虽然瞧着憨厚可爱,但也瞧得出苏逢春这会儿已经非常需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