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逢春突然起了好奇心,“对了,冬藏。”
“您说。”冬藏立刻接话,准备回答苏逢春的问题,“只要冬藏知道的,一定事无巨细的说与姑娘听。”
“唔...”苏逢春歪了一下头,笑着问,“你们为什么叫这些名字呢,你叫冬藏...那个什么秋姑娘。”说到这里苏逢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朝着冬藏吐了一下舌头舌头,“叫啥来着?”
冬藏瞧着苏逢春俏皮的样子,也轻笑,“是薄秋,单薄的薄字,秋天的秋。”
“好好。”苏逢春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又默念了两遍,认真的跟冬藏说,“我这下记住了,绝对不会忘了!”
看着苏逢春向自己这样认真的保证,冬藏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感动,其实他们奴婢的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主人高兴了就赏一个得体些的,若是不高兴了,若是惹了主人生气了,那便是猫儿狗儿的随便蹉跎。
当然,冬藏之前也有一个名字,在还没有进宫之前,母亲总是把她圈在怀里,亲昵的唤她小妹。只不过进宫之后,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提起旧事,冬藏只剩下伤感和遗憾,再没有旁的感情了。
所以进宫以后,太后给她赐了这么一个名字,不管是从前的云雀,亦是如今的冬藏,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新生和重塑的记号。
前尘往事太痛苦,把那些摆托了也好。
...
所以对于冬藏来说,苏逢春是否记住他们的名字并不重要,她们原本就是不对等的,阶级地位隔着一条鸿沟,是冬藏此生都无法逾越,也不可能逾越过去的。
她深知这一点,冬藏从来都比薄秋务实,不该她肖想的绝不会去想,经历过生死存亡,又经历过双亲离世的剧痛,对于现在冬藏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