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您这话用的不对吧,咱们说的是人事,不是天道自然啊?”古寻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道。
荀子笑了,“人当然也是天地自然的一部分,如何能分割开来呢?”
“儒家未来如何,自由时间去决定吧。”
古寻放下快子,看向荀子的目光充满了纳闷:
“荀夫子,这话说得一点不像你啊,你可是提出过‘人定胜天’理论的人,怎么这么……颓废呢?”
“哈!”荀子爽朗一笑,捋着胡子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因为老夫已经老了啊。”
“年轻人,别对一个老头子要求太多,行吗?”
“呃么……”古寻沉吟一下,“原则上我认同荀夫子你的话,确实不该苛求一个老人如何,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考虑考虑我说的话。”
荀子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这些事,国师还是直接去找伏念谈就好了,他或许会非常愿意支持你。”
“呵!”古寻失笑一声,反问道,“荀夫子,您的师侄,您肯定比我了解吧?”
“他虽然和子房,和颜路的性格有很大不同,但在某些方面,他的坚持,或许比您这位老人家,要更为顽固。”
荀子对古寻的说法不置一词,澹澹的回应道,“这就是国师需要解决的问题了,想要改变什么,总要付出一些努力的。”
“呵!”古寻苦笑一声,双手十指交叠,看着荀子说道,“说实话,这场谈话的结果让我有些意外,我没料到荀夫子你……会那么坚持。”
“大概是因为老夫已经太老了,思想僵硬了吧。”荀子笑呵呵的回应道,“还请国师勿怪。”
“怪倒是没什么可怪的。”古寻苦笑着轻叹一声,“就是回头估计要多些麻烦了。”
这时候,庖丁又登场了,带着剩下的菜色:
“菜又来喽!”
照旧依次摆好盘,庖丁来回跑了两趟才把剩下的菜全上齐。
之后,众人在各自的心思中,默默吃完了这顿饭。
散场之后,荀夫子带着大部分小圣贤庄的人回了山上,不过张良和颜路没有走。
他们在等古寻,而古寻正在和庖丁说话。
一个人单独面对古寻这件事,庖丁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实际上他只是习惯了面对他认为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古寻。
面对大概率已经知道他是墨家暗探的古寻,庖丁的腿肚子止不住的打转,感觉随时可能抽筋。
“丁掌柜很紧张?”古寻看着脸上挂着僵笑,站都站不稳的庖丁,不由调侃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