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即使朱堂主如此放下身段,也还是没能跑掉。
四季镇的建筑很密集,但是地形并不算特别复杂,因为农家构建这座小镇时做了布局规划。
这使得四季镇密而不乱,也使得朱家无法借助地形之利——更何况他对四季镇的了解其实也比不过底层的农家弟子。
很快,他就在一处巷口被追捕他的农家弟子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田仲穿过众多弟子,操着轻蔑且恶劣的语气,同时夹杂着明显的笑意,阴阳怪气道:
“哎呀呀,这不是这不是神农堂的朱家堂主吗?”
“怎么会一个人在这种偏僻陋巷里抱头鼠窜,实在是太丢脸了吧!”
“田仲!”看着正得得瑟瑟朝自己缓缓踱步走来的逆子,朱家气的说话都带颤音了。
“很意外吧?”田仲完全不在意昔日义父的气愤,嘴角永远挂着轻蔑的笑容,继续嘲讽道,“没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是不是啊,义父?”
饱含着调侃与戏谑意味的一句尊称,更让朱家火冒三丈,“你居然还有脸这么称呼我!?”
“我一手将你提拔起来,你今日却是这么回报我的!”
一般人如果有当三姓家奴的不堪过往,一般都会藏着掖着,不过田仲显然不是一般人,此时非常的坦荡,一点也不忌讳朱家当着众人的面掀他的老底。
脸面和名声这种东西,只要你自己不在乎,那一般情况下真是没什么用。
如果你因为名声不好而吃了大亏,那主要问题八成不在名声上。
田仲看的就很明白,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都是别人抬举来的,只要他们一直愿意支持他,那他的地位就是稳固的。
而对于支持田仲的人来说,巴不得他声名狼藉……这样才能确保他保持忠诚。
“没错,当年我只是个农家的无名小卒,是你给了我出头的机会,我也确实很感激你。”
“但是……”田仲语气一转,一副自诩聪明人的样子,“良禽择木而栖。”
“在农家,你终究只是个外姓,田氏一族的力量才是最雄厚的,跟着你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你也别怪我,义父,我想你也愿意我能得到更好的发展吧?”田仲不无得意的反问了一句。
朱家气的浑身颤抖,面具上的胡须不住的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