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唐简懵了。
他就是个刚刚成年的少年。
今年十八岁,行成人礼之际。
对这样一个半大孩子来说。
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不,在马车上获取的感觉还没消除。
蓦然,又撞入一个更加绮丽的空间。
安夫人穿着如此随性私密。
完全突破了他的想象。
这让他一下就慌了,心乱如麻。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男生。
或许早就沉沦,坠入这个美丽的陷阱。
可唐简绝不是习惯安逸和放纵的骚年。
多年的艰辛环境,让他随时保持警惕。
他是个在任何场合,都必须崩紧的人。
小时候,新寡的母亲围绕着觊觎者,
比如安士杰之流,时刻令他紧张。
因此,家也不是世外桃源。
在学校,就更加艰辛了。
因为毫无背景,他必须时刻提防。
其实,他就是一只受伤的野猫。
随时都得崩紧了神经。
以便应付猝然的危机。
他更清楚,任何诱惑。
其实都隐藏险恶!
正因为这样;
他才练就了在逆境中冷静的习惯。
这不,唐简慢慢让自己淡定下来。
首先,适应让人慌乱的一切。
父亲说过,无论发生什么……
——必须冷静。
管她呢,就算是高贵矜持的教授。
也没上过几堂课,甚至不认识自己。
不过,这种不尊敬的惶然,很快就消失了。
要知道,从小到大,他就恨安龙语父子!
眼前浮起安士杰丑恶的脸,猥琐的笑……
还有安龙语,将他掳入神殿的栽害者!
多少新旧屈辱,一直深埋在胸膛!
没错,正是这种仇恨。
让唐简从容起来,不再心惊肉跳。
柔茜含笑凝望着他,轻轻摇晃起酒杯来……
随之优柔的举起杯,轻轻嗑了一小口。
她将腿斜盘款款坐下,浮起享受的舒适。
象柔茜这样的女人,显然很懂展示风情。
她旁若无人的品着酒,美艳不可方物。
唐简无法忽略这种绝色,心中呯然而跳。
望着这个高贵而娇媚的女人。
简直有被她臣服的恍惚。
眼前的女人太明艳了。
蕴含着他需要的一切柔美和风韵。
有时,男人根本无法去拒绝。
这些微妙温柔的女性元素。
“别再恨他和他父亲……好吗?”
唐简闪开眼睛,默默低下头。
就听她温柔的又说:“好吗?“
唐简可不是轻易让美色冲晕的人。
他突然说:“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
安夫人若无其事的又喝了一点酒,笑了:
“有吗?别告诉我他将你扔进过神殿……咯咯。“
她就像在说荒诞无稽的笑话。
娇柔的眉眼,因此更加妩媚了。
唐简可不笨,很快听出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了。
他反问:“你是说……从没发生过类似的事?“
“咯咯……“女人又笑了。
“傻瓜……神殿连耗子都跑不进去呢!”
“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躲过凶猛的神殿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