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在夜色中平静的可怕,仿佛置身事外。
宋轻韵讨厌被威胁,但是不得不说,对方的目的达到了。
她烦躁的转身看过去,男生穿着件单薄宽大的白衬衫危险的坐在天台上,混血感的五官立挺英气,凌晨带着凉意的风将他微卷的棕发吹的凌乱,肆意,像美剧中备受追捧的男高中生。
可惜,威森是个疯子。
擅长道德绑架且不要命的疯子。
见她回过身,威森脸上露出笑意:“姐姐,好久不见。”
宋轻韵索性不打算走了,她走到放置的靠椅边坐下,不紧不慢的抿了口杯中的红酒,瞥过威森。
“你知道我会来这?”
显然不可能一切都如此凑巧,只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威森会从德国跑过来,项目合约都达成了,这小屁孩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威森笑道:“你住在德国的几个月经常去酒店的天台上观景,没想到在这还真的能等到你。”
宋轻韵回味着口腔中红酒的余甘。
原来从她在德国的那几个月,就被监视了。
威森俯视着京北繁华的夜景:“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心思才来到这里的吗?”
宋轻韵看他所待的危险区域,不答反问。
“你打算在那上面坐到什么时候?”
她可不希望出个差好端端的摊上一些是非。
威森目光紧看着她:“姐姐,你为什么不关心我?”
宋轻韵满心疑惑,无暇顾及他口中的称呼。
“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
“可是你不回答我的问题。”
“……”
宋轻韵忍耐着他快要将人逼疯的话:“问题重要还是命重要?”
现在威森所处的位置,她连站过去看一眼都害怕,少年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上面和她不疾不徐的讲话,殊不知在旁人看来有多么的心惊胆战。
威森:“你对我的态度更重要。”
宋轻韵放下酒杯,失笑。
行,够癫。
她惹不起。
宋轻韵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卡特先生的小儿子对她总是充满幼稚的恶意,甚至连她的行踪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像个极力想引起她注意的无聊小孩。
看样子好像也没什么朋友。
或许是她的目光在少年身上停留太久,威森从天台围栏边跳下来,朝她走近,眉眼阴鸷。
“别用这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我。”
宋轻韵笑着从椅子上起身,问他:“手机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