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融进清冷的微风里,喃喃自语。
“姐姐,我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他到死,能找到吗?
宋轻韵看向驾驶位的梁宥津,刚才的通话他们都听见了,威森的确是心理疾病患者,她握紧手机说。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威森相处了。”
活了二十五年,突然多出个十八岁的弟弟。
再加上公司内部复杂,威森对她来说更是亦敌亦友,她难以平衡这其中的关系。
梁宥津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
“病人需要的或许并不是特殊关照,而是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
宋轻韵顿时心里舒畅许多。
以威森目前的超绝精神状态,可谓是宁愿逼疯他人,绝不自我内耗,自带的平静疯感比她都自在多了。
她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北港私人医院。
下车后,宋轻韵踩着高跟鞋往医院里走。
梁宥津看着女人雷厉风行的窈窕背影,他这个老公显然是被当成司机了,完全遗忘在脑后。
宋轻韵的手腕忽然被男人从后握住。
她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听见身旁的男人说道:
“老婆,周围有媒体在,给个身份。”
宋轻韵往医院外看了一眼,果然有许多媒体记者在远处拍摄新闻素材。
在梁宥津的手牵上她的瞬间,闪光灯和快门声不停。
宋轻韵这才放弃收回手的动作,顺势挽住男人的胳膊,免费给媒体们送恩爱素材。
梁宥津轻轻勾唇,两人在何家管家的接待下往病房走去。
刚推门而进,宋轻韵就听见里面交谈的笑声。
穿着病号服的何老先生坐在茶桌前,和另一位年龄相仿的老爷爷下着围棋,两人气氛融洽,谈笑风生。
看见他们进来,何老先生笑着招呼道:“哎,宥津和轻韵都来了啊,快过来帮我看看这棋我该怎么下?”
宋轻韵眼睛微怔,何老先生这哪像是外界所说的重病不起的样子?
分明精神的很。
梁宥津倒是见怪不怪,牵着她走过去,在旁边坐下。
几个男人讨论起围棋,宋轻韵将带来的水果放到一旁,帮忙沏茶。
何老看见她格外高兴:“轻韵沏的茶在我这儿最好喝了,想当初因为这事,我都恨不得轻韵给我当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