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黄金一两也是一笔大数目,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也用不了一两黄金啊。
粱纲熙并不是缺钱的人,他负责修水渠可以捞到不少油水。可是钱可不能随便浪费,所以他继续砍价,而且只肯出黄金十两。
老鸨为了证明她是一名言出必行的成功人士,立马跑去厨房拿来一把菜刀,对准粱纲熙的头就砍下去。
粱纲熙是一名怕死的人,活着多么的美好。但是他并没有躲,因为他早看出来了,老鸨比他更怕死,所以她是下不了手的。
果然,老鸨砍了一下空气,别以为这样子没有意义,那意义可深厚了,因为那代表着粱纲熙要跟覃章云一刀两断。从此他走独木桥,她走阳关大道。
覃章云怒吼吼地表示,她不走阳关大道,她要跟粱纲熙走独木桥,谁也不能阻拦,否则神挡杀神,鬼挡杀鬼。
老鸨也咋咋呼呼地说:“老娘我也不想做人了,干脆做鬼算了。覃章云,你有种就杀了老娘。”
覃章云一向都很听老鸨的话,说砍就砍。老鸨一开始还一副大无畏的表情,见覃章云来真的,赶紧抱头鼠窜。
别以为逃一下就行了,覃章云似乎着了魔,偏偏追着老鸨不放。吓得老鸨哭天喊地的。
忽然出现了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他拦住了覃章云。此人就是福春搂的龟公。老鸨是他的老板,他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虽然他未必就喜欢老鸨,但是饭碗还是要端的。
奇怪的是,覃章云看见龟公就不砍了,心情也恢复了平静。因为龟公一直对她很好。他好不容易赚了点钱,却很容易的就花在她的身上,经常给她买点好吃的。可以说对她非常照顾了。不是父子却情同父子。
老鸨立马又强硬起来了。而且变本加厉,不但价值提升,还不准粱纲熙和覃章云站着说话,必须要跪着,腰板也要挺直。
粱纲熙不愿意跪,因为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果跪了那就是已经给黄金了,那就要正式把花魁覃章云领走了。
事实是,他想得太美。人家老鸨直接把菜刀插到桌子上,放下狠话,如果粱纲熙拿不出黄金百两,那就留下一只手。
别说是一只手了,整个人留在这里也无所谓,反正这里有吃有喝有美女的。
覃章云欢欢喜喜的,她只要能见得到粱纲熙就心满意足了。
老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只有砍人的心情。她二话不说跳将起来朝粱纲熙砍去。吓得覃章云都不敢睁开眼睛。
老鸨向粱纲熙砍了三刀,前面两刀被他躲过去了,事不过三,第三刀他没能躲过去,衣服被砍中了,这件衣服可是他新买的,穿着也挺舒服。以后穿不了了。
粱纲熙大怒,慢慢地抚摸着被砍烂的衣服,“你这八婆,以为我打不过你吗,见你是女人我才不打你,别以为我是怕了你。”
口说无凭,那就用行动说话。粱纲熙果然三招之内就把老鸨的刀抢了过来。致使覃章云大赞粱纲熙文武双全。
龟公告诉粱纲熙不要高兴得太早,楼下还有十几名打手,粱纲熙是逃不掉的。
“我本来也没打算逃。这样吧,蒙恬将军就住在附近,你们派个人把他叫过来吧。就说我也在这里,有好事也没忘记他。”粱纲熙索性坐下来慢慢品茶。
覃章云喜滋滋地替粱纲熙倒茶。聊完月亮又聊星星。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蒙恬将军就赶到了。他首先向粱纲熙表示感谢,这才是好兄弟,出来吃喝玩乐也不忘叫兄弟一声。
此时天色已晚。蒙恬本来已经在家里吃过晚饭了的,而且他今晚比较高兴,喝了几两酒,已有五分醉意。令人意外的是,他总是盯着老鸨看。致使老鸨浑身鸡皮疙瘩。
老鸨虽然要比蒙恬将军老上二十岁,但是,她浓妆艳抹的,也看不出实际年龄,更何况,蒙恬有些醉意,更加觉得老鸨妖艳无比。
酒醉色起的蒙恬笑意盈盈地指着老鸨,要老鸨侍寝。众人差点惊掉下巴。
老鸨火猫三丈,大骂蒙恬是一只不可饶恕的醉猫,还拿起菜刀要宰猫。站在老鸨的角度的确可以理解,她不但收不到金钱,还被一个似醉非醉的糙汉子调戏,内心起火是肯定的。
幸好龟公认得蒙恬,知道他出身将门世家,哪里是他们这些低贱的商人所能惹得起的。所以他赶紧抱住老鸨,防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老鸨知道龟公平时做事不是像乌龟那样缩手缩脚的,今番这么乌龟,可以确定,蒙恬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粱纲熙指着蒙恬笑嘻嘻地对老鸨说:“这位是蒙将军。你想要钱就问他要吧。他是蒙骜之子,不差钱。”
老鸨果然傻兮兮地去问蒙恬要钱。谁知,蒙恬已经把事情看明白了,也知道老鸨很老了,于是他的态度是要钱没有要命就有很多,因为他带着很多士兵过来,都候在大门外,叫一声便涌了进来。
“这里这么多条人命,你想要多少条?”蒙恬严肃地问老鸨。
“要不起要不起,你们随便。”老鸨敢说不敢怒,更不敢要钱。
“我随时都可以抓你去充军,服兵役是大秦子民的义务。”蒙恬很不屑地告诉老鸨。把老鸨吓得跪地磕头求饶。
粱纲熙随便丢下几两金子便和覃章云扬长而去。老鸨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蒙恬也带着他的士兵回了家。走之前跟粱纲熙约定改天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