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全都当不了真。
夜寒君立即稳定心神，出声问道：
“可有人知道，这具奇尸从何得来？”
声落，鉴赏大殿陡然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绝大多数的人类，早就放弃自身的鉴定，不是在拜读灰前面的判定结果，就是在议论纷纷。
时而，他们会将目光尽数汇聚到灰的背影上。
忽而见他转身问话，听那沉稳的声音落入耳畔，众人一怔，下意识进行思考。
“这得问尸龙女殿下才行。”
“是啊，这些奇诡之尸都是尸龙女殿下的珍藏，具体出处我们无法知晓。”
“灰，你是发现了什么吗？对于这具奇尸，你心中有猜测，但是无法落到实处，需要一点点额外的情报参考？”
胆大的、性格外向的，已然开口附和。
夜寒君循声望去，所言之人的气息或许达到圣人的阶级，但他们说出来的话，并没有任何的价值。
“诗橘何在？我想与她一见。”
“大……大人再等等吧，殿下琐事缠身，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
黑暗中，有一具脾气急躁的圣尸，险些说出“大胆”二字。
不是谁都可以直呼殿下真名的，没有相对应的实力或者背景，这种大不敬的行为，轻则逐出尸窟，重则就地正法。
然，灰前面四次的鉴定，个人的形象变得深不可测。
负责守卫工作的圣尸不敢张狂，生怕惹恼到有可能和殿下各方面持平、甚至更优一层的神族后裔，只能委婉告知。
“好，我等她。”夜寒君颔首。
他一步步走回来，远离最难鉴定的奇诡之尸，靠近星罗棋布的普通尸骸。
“唰！”
“唰唰！！”
“唰唰唰！！！”
夜寒君不断书写，往往只需要扫上一眼，就能连着写下几座墓碑。
不会有其他的意外，护尸虫马上就会钻出来。
排行榜上，灰对应的积分，由数字0不断跳跃。
个把小时的工夫，冲上500。
半日后，突破3000关卡。
一日后，积分正式抵达5000，排名第3的「面具」，被他取而代之。
“灰？这是代称吧，真名到底是什么？！”
鉴赏大殿，越来越多的生灵聚集。
不是所有访客，一天到晚都想着鉴定，他们也需要私人空间，用来进食、休息、训练。
闻风而来的铃羽，倚靠在一根尸柱上，略显慵懒的美眸，一眨一眨，漫不经心观察着夜寒君的侧颜。
一旁，一个名为“铃石”的族人，满脸警惕之色，无比烦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