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架飞机起飞,当那个青年终于走完旅途离开北美,
金鸢花事件结束数天后,
明尼阿波利斯,那家私人医院,
诊断大楼周末仍旧人来人往的明净走廊中,一个金发的漂亮女人眼眶微红地看着眼前的医生不可置信:
“真的...真的有....”
“嗯,我们已经找到适合他的心源,可以安排手术。”
站在她面前的医生也松了口气地回答,合上手中的病例好心建议:
“至于手术费,艾森姆刚推出了针对了器官移植的救助补贴和优惠贷款,你可以试着去申请一下。”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你...谢谢你....”
在听到他回答时,眼泪一瞬夺眶而出,喉咙哽咽出热量只能说出这样不停的感谢,
终于可以不用只能看着那个人永远离开,终于不用害怕对方下一秒就从这个世界消失,
泪水摔碎成花瓣时,终于从绝望中看到希望,
她飞一样地朝着病房区跑去。
而这一刻与她的身影擦肩而过,躺在一台被推往手术室的病床上,同样有着一头金发,
一个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小女孩看向床边跟着的漂亮女性,
“瑟利卡,这场手术...我会死么...?”
温和甜美,轻柔中不合年纪的成熟,或许是麻醉提前开始生效,她声音柔柔弱弱的仿佛梦呓,
“不会,你会被治好。”
这时走在病床一侧,瑟利卡看着像是困了的海伦平静否定。
“那我好了之后...方然会来看我么...?”
“嗯,他说等他下次再来北美,就会来看你。”
听到瑟利卡这样的回答,海伦仿佛很开心的笑了出来,但随着手术室越来越近,
下一秒,她就像再忍不住了一样地突然抽泣出声:
“我其实好害怕....我撒谎了...我果然还是好害怕.....”
眼泪涌出,像是压抑了好久好久的难过决堤,面对手术大人尚且无法勇敢,更何况十一岁的孩子,
没有家庭,没有依靠,没有保护的人,只能靠着自己的坚强被打破,
这一刻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只有脆弱与易碎,
“虽然我没有家...我也没有爸爸妈妈....”
让她在失去意识前微弱出最后一句啜泣。
“但我不想死...”
看着麻醉彻底生效,眼前的女孩像是睡着了的闭上眼,瑟利卡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然后一直看着她被推进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