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我给她吃了些特制的药丸,暂时稳住了。这病还在身子里头,还得劳烦大夫,给她仔细诊治。”
大夫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嘱咐道:“这种猛药,还是少给小儿吃,病儿本就体弱,不能再用猛药来激他,身子骨儿会吃不消。否则会出乱子。”
言溪只得点点头,她若说这是布洛芬,是孩子们高烧的必备药,那大夫都得吓坏了,这样的年代医术有限,哪有见效这么快的药?
大夫捏起惜溪的小手腕,很认真的切了切脉,不住地点头,道:“你们外地来的吧?这病儿食而不化,故而发热。”
“那呕吐又是怎么一回事?”春姹不解的问。
“身体运行不畅,就要呕吐。这些皆因水土不服所致!”大夫说完,走到桌前,拿起笔写了个方子,交给春姹,“按这个方子,去我的药铺里抓药。”
“你的药铺在哪里?”春姹问。
“你随我来即可。”大夫说完,又对言溪抱怨道:“你这下人,如何这般没规矩?”
言溪不明所以,便问道:“您这说的哪里话?她们跟随我多年,一直规规矩矩,没有过任何差池!”
大夫却不依不饶,冷脸道:“上一时在张府,我还没有诊治完。她就连拖带拽把我弄这儿来了。”
他伸出手指,指着春姹道:“你知道那是什么人么?你竟敢得罪他,不想活了吧?”
那种表情,好像在说春姹不知天高地厚,早晚得给言溪惹出乱子来。
言溪当然知道红莲斋这些人里,每个人的脾气秉性如何。春姹素来稳重,若不是过于担心惜溪,估计也不会让人说出“没有规矩”的话来。
“哦?我家这丫头,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大人物?”言溪自然不屑于他说的大人物。
大夫瞪大了眼睛,板着脸孔,道:“小娘子,你还是管好她吧。她得罪的是云州州尹,像我,有自己的药铺,日里在铺上看看病即可。可这张府要请我亲自登门看病,我也不敢不去,若是得罪了他,我这药铺就开到头儿了......”
言溪对这个云州州尹,听着很是熟悉,她突然想到张猪头。
“张府什么人病了?”言溪问道。
这大夫甚觉奇怪,这个人不教训自家的奴婢守规矩,反而打听起别人的事情来了。
“张府的公子,一直昏睡不醒。我过去也只给他开了几服药,他病的实在不轻。”大夫一边说话,一边摇头。
张猪头有个厉害的老婆,她是绝对的领导者,若是能通过此事,让她将张猪头说服,将云州的势头控制住,那她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她嘱咐雪儿好好看着惜溪,自己却让春姹带路,就要去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