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光如细纱般轻轻覆盖在乌雅芷汐的院落上,院内的一盏盏宫灯摇曳,映照着主人内心的波澜。
房间内,乌雅芷汐坐在铜镜前,镜中的她面容虽美,却难掩眉宇间的愠怒与不甘。胤禛的一纸禁足令,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她本就敏感的心更加冰冷。
“啪!”一声脆响,是瓷器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乌雅芷汐猛地一挥手,桌上的茶盏应声而落,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衣角,也仿佛是她内心愤怒的宣泄。
“这世道,真是没天理了!”
她恨恨地自语,眼中闪烁着不甘的火花,“凭什么我一回府就被禁足,而那福晋却能随爷进宫赴宴?我乌雅芷汐,难道就这般不入眼吗?”
一旁侍立的丫鬟们吓得大气不敢出,个个低头垂眸,生怕成为主子的下一个出气筒。
这时,七月鼓起勇气,轻轻上前一步,低声劝道:“格格息怒,身子要紧。许是爷近日公务繁忙,这才疏忽了格格。”
乌雅芷汐闻言,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七月:“疏忽?他哪里是疏忽,分明是对我厌恶至极!我偏不信这个邪,我要让阿玛额娘替我在宫里说说情。”
说罢,她猛地站起身,走到案几旁,提起笔,蘸满浓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七月,你去备纸笔,我要写家书一封,求阿玛额娘在德妃娘娘面前美言几句,看看这王府里,究竟还有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七月见状,心中虽觉此举徒劳,但也不敢多言,连忙应声退下,不多时便捧着文房四宝回来。
乌雅芷汐接过,铺纸研墨,笔尖轻触纸面,思绪万千,最终化为一句句饱含委屈与期盼的话语:“阿玛额娘在上,女儿不孝,嫁入王府,却不得夫君欢心,反遭禁足之辱……望二老能于德妃娘娘面前为女儿讨个公道……”
写罢,她轻轻吹干墨迹,将信交给七月,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期待:“速速送去,不得有误。”
七月接过信,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明白自己作为丫鬟的责任,只得点头应是,转身退出了房间。
夜色中,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了一室的寂静与乌雅芷汐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更为复杂的宫廷与王府之间的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