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船只在昨夜就已经离开了,她们只能趁我们沉睡之时开船,但也只能保证老人家还在客栈,保证不了其他人也在。”
叶漓看了看俩人,表明眼前很有可能是个死局。
小环双臂交叠在桌,却嘟嘴着道:“真希望,与我们无关的房客会被老板娘带走吧。”
这丫头,真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叶漓叩指敲了敲多虑的脑袋,只想往里头抽出阻人思索的石子出来,“现在还是替你家小姐多想想办法吧,你担心他们,可他们若是知道我们被绑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整个客栈也不见得有人会帮我们,巴不得跑得远远的,不过,这是人之常情嘛,要是我,与我无关的人,也会是这般选择。”
“谁说的,那个老五伯伯昨夜可是还给了我一把银子。”
不服气的小环直接从袖兜里揣出一袋银子,‘啪’的一下将之狠狠地拍在桌上。
一把换来的饭都不够塞牙缝的银子。
叶漓与阿庸是这么想的。
银子能有何用?想必可以用来买最后一顿的饭钱了,可惜,这里除了吃土吃草,什么都买不了。
叶漓与阿庸垂眸视桌,明显思绪不放于此。
小环见无人回应,也觉得这东西实在毫无用处,眼睛更加黯淡了几分,深深叹了一口气,“哎,老五伯伯说是他特意从老板娘的房间里偷来的,只有她那里有这样的银子,哎!给我这些有何用,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到外面花了呢!”
不行,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无论她交不交出地契,萧沐昰都不会放过她们的,他再愚蠢,也只能相信她一时的说辞,也可以说,不管信与不信她们并不能在海上逃脱。
所以,就算地契不在她身上,他总会有时间与耗上一耗,不仅逼的是她还有赶来营救她的元妈。
思及此,叶漓并不理会小环的哀叹,故而起身对着房里的布局构造探索起来。
一直无动于衷的阿庸,对昨夜烛身滚落的地板皱紧了眉头。
银子……老板娘的房屋……
眸里闪过一抹亮光,阿庸立马抢过小环好不容易收起的钱袋,把里头的银子全部掷了出来。
“一,二,三……”
小环看着一个劲地用两指滑移银子的阿庸,急得快跳了起来,但声音却不敢提高半分,“阿庸!你可不能独吞了,这是老五伯伯给我!”
又一个为钱发疯?
叶漓转过身子,看了一眼争执的俩人,只觉身心疲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人怕是被那丫头给带得眼里只有闪闪发光的钱财了。
于是,手头上的动作未曾停歇,然而,案桌后的墙壁上有一幅画使她停住了脚步。
房里的布局是极具符合琴瑟相调的双人房,飘渺的红色帷幔,连茶壶都是鸳鸯戏水的图案。
一切夸张的鲜艳色彩搭配下,叶漓这才发现,唯有眼前这幅清新素雅的墨竹图让人觉得与周遭格格不入。
一旦发现异样,必定会掀翻开来一探究竟,更何况,在此之前,她原本不喜靠近可阅书的案桌之地因而让自己错过了新奇的东西,更是甚觉可惜。
如今,疾步冲上前去,对她来说已是最大的稳重。
“果然这里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