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几滴水珠溅打在鼻骨上,叶漓哭笑不得,只好抽帕擦拭干净。
“你一个小小的仙侍见了南瑶仙尊,不但没有按照尊卑行礼,反倒以下犯上指手画脚起来,这般愚蠢,也不知你看上梧池仙君的位置,是凭的浆糊脑袋,还是大哈喇子一地巴结的狗腿子闻名?”
这颇有指桑骂槐的话一出,不仅指出弦衣的目中无人大错,更是也让垣老颜面扫地。
可紫樱说的,也在理。
仙界无论年纪大小,原本讲究的尊卑有序,那便是下者要对居上行礼。
而垣老能够在仙界中只对仙帝一人敬意,凭的,不是尊卑有别,而是他人惯以认为对三界有功之人的敬意。
加上,仙帝点头带领表尊,还有一个原因是受制于人,但毕竟众仙都这么过来的,久而久之的特例也就变成一如既往的常态。
那么……紫樱一两句话就把常态的幻想给打碎了,还是对方先乱的阵脚给上套的,叶漓能不高兴得要手舞足蹈么?
“你,你们……”弦衣气得眉毛直跳,可自知理亏,霎时结结巴巴半天,不知如何回应,只好面结紫一脸。
“说的好,这有些人啊就是天鹅肉吃多了,就忘了自己原本就是只癞蛤蟆,癞蛤蟆就是癞蛤蟆,蹦个两步,也跳不到天上去。”
叶漓撇撇嘴,单手抵着下巴越看紫樱越觉讨喜,“哎,没想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墨好歹也能分你一分,算是不学无术总算用上了!”
紫樱淡笑,双手奉上茶盏,余光不忘给对面的人扯开一抹得意的笑。
忽而,叶漓拉下笑脸,“既然如此,也该让有些人明白明白了。”
不等话音落下,只见一身紫衣已闪出窗外,宽敞的衣领被揪成一团。
“啪!”
弦衣怔怔看着紫气飘飘才入眼,甩在颧骨的清脆便闷在耳道。
他抖着牙床,两眼泪水汪汪,“你,你竟敢打我?”
“说了还不悔改,我谨遵仙尊命令,怎么就不能打你了?”
“仙君!仙君她打……”
“啪!”
又一道响亮添上,右脸颧骨隆肿还未消退,左边五指印更深更红了!
弦衣捂着两边脸颊,退进车内,脊梁死死抵住一旁如山屹立不倒的垣老肩臂。
叶漓双掌合十,默默掀着帘子指尖欢跳叫好,原本以为紫樱也就教训教训几下,给嚣张的人尝点苦头就算了。
谁知道,紫樱好像打上瘾了,竟挥出长鞭,直接钻到人家车里去。
“这不好……”叶漓虽有些愧疚,嘴里念叨着,可微微开起指缝两眼看得比别人还认真,“不好拦着吧……”
长鞭圈形向前,未及闭眼受刑的人面前,被一只手牢牢攥住于掌心。
垣老半合的怒目抬起,怒斥:“紫左卫,纵然有仙尊维护,可在我垣老面前动手,你又有何论礼之道?”
“是啊是啊!你有本事就拦住仙君,继续打我啊!”
弦衣亮眼,哈笑连天,歪扭脖子一副讨打的损样。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