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来了。
“仙尊!紫樱大人!”
“二位再生父母幸临于此怎不先通报于我?”
来人拱礼滑跪的,正是俯瞰整个浴湟池幻影中,龟孙角落悠闲吃葡萄的仙守,井氰。
叶漓像是预料到他会这般举止,仅仅抬看一眼假意在门槛外负荆请罪的人,面色平淡地拂袖往高椅上坐,静静看人手舞足蹈地演戏。
一旁的紫樱尽管压制胸膛前的翻滚,脸色难免也往臭里发黑,若不是猜到堂上之人越是平静越能朝狠里惩治,她早就上手,哪有此刻给人说话的机会。
要说体察民情的良心不能摆台面上衡量,但独独这察颜悦色的眼力,井氰的本事可不是吹的。
他汗流浃背,偷摸瞄一眼此刻在揭盖品茶的女子,再捎带往右看向抱臂而立,手中欲握未握的紫鞭正等着‘伺候’自己的狠角。
见人不开口,井氰眼珠转圈得厉害,急中生智后装腔作势腾站起来,指着一旁埋头的仙侍破口大骂,“混账!仙尊和紫樱大人舟车劳顿你却不通报于我,害得我有失远迎,若二位有何闪失你就是有十条贱命都不够我砍!”
“大人不是,我,是是您下令让我们不要打扰您……”
“住口!脑子不灵光还敢狡辩事实?我为与难缠之魔交战心力交瘁,你还想将无妄之罪加身于我!”
高声的指责,幸好及时断住口无遮拦的贱奴,井氰见周遭还是一如既往地鸦雀无声,许是觉得还不够‘真实流畅’,欲加扇一记耳光,撂起袖子便张开五指使去全身的力气。
“你,你!看我不打死你!”
迟迟未落的疼痛,迫使仙侍两眼接替睁开时,只见井氰的老脸已被通红充胀,加上下颏的赘肉,一看,直直像只被扼住咽喉的饲猪。
“紫樱,住手。”
“井大人鞠躬尽瘁,你怎可动手伤人?”
井氰擅长找台阶,有人维护当然高兴不已,狗腿子跑到‘主子’跟前,“就是就是!紫樱大人下手不知轻重,还是仙尊体恤属下的一片苦心。”
边说着边松转手腕,真是要了老命!
仙帝护卫还真是名不虚传,不过被五根指头抓了一下,他手差点就折断不能抱美人入怀,搞得心脏都不能平稳跳动了。
“你!”
“紫樱。”叶漓重音道。
紫樱语塞,她虽不知自家仙尊用意何为,但眼前这人实在可恨,无能尚不承认还推责无辜之人。
难道对付这个嗜血烂虫,还需要处心积虑用阴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