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桃和丹禾面面相觑,但不约而同退开来,为施法让出一片地方。
片刻,玉质塔身释放金光,叶漓毫不拖泥带水,嘴里叨起咒语,一大串只有千足蚬才能听懂的召唤,低沉又迟缓,像黑压压的乌云,让人身临其境沉重得厉害。
千足蚬庞大的身躯感受到开始变轻的那一刻,它已经摇曳飘起,离开了细软的沙面。
叶漓见之还是不肯透露半分,故而加大赌注,朝夷桃和丹禾两人示意助她一臂之力。
三人指尖齐发力,狂风临至,沙砾便猛地旋飞四起,周围的树叶也刮向她们的脸庞,网在飘荡的衣缝里。
千足蚬‘嗖’的一下,再睁眼时,金灿灿无法对视,却能感知到塔门摆在面前,就差临门一脚,便身入暗无天日。
就和它心中的苦楚一般,再也见不了光。
千足蚬用力闭了闭眼,身前两只大足抵住了门沿。
“停下!”
叶漓一声令下,施法当即中断,庞然大物重重摔掷沙地。
她走了过去,只听到喃喃细语的囧望,读懂它的神情,垂眸间,应允道:“不骗你,我会帮你的。”
……
“报~”
一兵将叩跪赶来,紫樱带领一行人,掀起战袍才刚准备坐下歇会,又站了起来,言简意赅,“说。”
他抱拳道:“回紫大人,魔贼又举旗,大喊仙界,仙界……”
岑九本是井氰麾下,但是个见不得孬夫躲藏的铁骨铮铮的汉子,他嗓音粗旷,把起壶嘴,“磨磨唧唧的,怎么不继续说了?快说,仙界怎么了?”
兵将看了紫樱一眼,得到默许,便直言:“他们喊说,仙界的兵好学上进,擅学凡间老鼠钻洞一辈,只会躲躲藏藏!”
“砰!”
茶壶碎裂一地。
“呸!放他一马竟敢蹬鼻子上脸了!我今日非扒了这帮魔贼的皮不可!”
岑九气得攥紧双拳,挥起袖子便要拔腿离开。
“你想送死,慢走不送。”紫樱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