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杳这番说辞过后,六位藩王的言语和行为更为放肆了起来。
有人掳过了身旁的宫女,将之强行拥入怀中,随后便将其衣服扒走肆意玩弄起来。
也有人把桌前酒盏全数倒满,朝身旁的兄长大声嚷嚷着,要与之比斗酒力,一分高下。
更有人起身走向二圣高座所在,一步又一步地朝那九阶走去。
正当那位藩王跨出第一级台阶时,就被先前驻足第二级台阶的藩王抬手拦下了去路。
后者似是好心地提醒出声:“贤弟可不要借着醉酒坏了规矩,我们不可上前三步!”
前者脸上泛起不悦,扭头就看向了苏杳的位置。
他呼喊出声:“嫂嫂不都说了,今日是家宴!”
苏杳立即赔上了个笑脸,抬起手中酒盏看向了两人。
“今日无需管顾这些礼数!”
此言一出,宴席之上的六人更为放肆。
被侵扰的宫女抽泣不已,浑身颤抖地出声央求起来,可这样越发激起了那位藩王的兴致。
他抬手掐在宫女的脖颈之上,手中力道控制地极好,让宫女得以喘息的同时,又可让其保持清醒和痛苦并存。
这样的事情,他在自己寝宫之内,已是不知做过了多少次。
小到出游时随意瞟见的女子,大到一州郡城内的名妓、花魁,甚至就连一些下属、官员藏于家中的妻女,都被他肆意把玩过。
事后无一例外,全都死了。
而那两名推杯换盏的藩王,关系最为亲近,是同母所出。
今日大殿上所见之景,皆成了他们豪饮畅谈的佐酒菜。
不知廉耻、为非作歹的畜牲,他们看得乐意。
势单力薄、有意求和的嫂嫂,他们看得怜惜。
沉默寡言、不知所以的兄长,他们看得无趣。
到了最后是那站于九阶之前起了争执的二人,两人都看向了苏杳,看得意味深长。
苏杳微笑着看着两人,正准备抬起手中酒盏时,被其中一人打断了动作。
“嫂嫂,我娘是诸位嫔妃之中去的最早的,所以每逢团聚家宴之时,我便会时常想起她...”
苏杳言道:“我入宫虽是晚些,但也听过言妃贤德之名...”
“娘亲最喜让我枕于她膝上,这些年不管是我屋中妻妾还是其他人,都无娘亲的感觉...”
这一番话从其嘴中言出,在场之人皆是听出了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