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裴栀漫也已经面色苍白。
她也不傻,时敬山就差明示的话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所以,从一开始时敬山就知道宁朗不是时宴礼的孩子吗?
那为什么他会逼迫时宴礼娶自己。
此刻裴栀漫内心既恐惧,又混乱迷茫。
她迫切的想回去问问大哥和父亲,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一时间,裴栀漫没了继续找林苒不痛快的心情。
但裴宁朗还躺在地上撒泼不肯起来。
裴栀漫见状神情有一瞬间扭曲,裴宁朗看清她的脸色后顿觉乖巧的爬起来。
裴栀漫勉强笑着向时敬山告辞。
就在这时,时宴礼推开院落的大门,面色冷冽的走了进来。
他一走进来,裴宁朗就冲他喊爸爸,裴栀漫也含情脉脉的喊‘宴礼’。
但时宴礼根本就没有理会。
他目光紧锁在林苒身上。
见她安全没有事,这才面色漠然的看向时敬山。
“时首长不是向来光明磊落吗?”
“怎么如今也做起截人妻儿的勾当来了。”
时宴礼语气嘲讽,隐约可以看出他眼神里的怒意。
林苒细细观察着他,勉强相信了时宴礼应该是真的被赶出家门了。
时敬山显然也没想到曾经事事都听他的孩子有一天会对他如此不尊敬。
一时间有些气息不稳。
但想到这孩子受的委屈,他也只能把翻天倒海的心脉往下压。
裴栀漫见时宴礼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往他们母子二人身边看一眼。
一时间也满脸痴迷与心碎。
一直在旁边看着裴栀漫的李崔文见她如此伤心,忍不住找借口训斥时宴礼。
“宴礼,你怎么能这样对老师说话。”
“离了部队,你连尊敬长辈都忘记了吗?”
这帽子扣的让林苒看不下去了。
这人怕不是恶毒的想毁了时宴礼。
好歹时宴礼是她男人,就算她心里对他做的某些事情有些不满,那也轮不到外人来欺负。
“你这个私闯民宅,威胁恐吓无辜孕妇的小人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说三道四。”
“自己的道德也不见得有多么高尚,还跑过来对别人指手画脚。”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今天做的事对得起你身上那身神圣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