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难道我看错了!”
“有病!”
男子不满的瞪了妻子一眼,重新启动了车辆。
车子穿过雨雾,消失在道路尽头。
路边的杨树林深处,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身影,反手握着雪亮的尖刀,在眼前制服中年男子的脚腕处划过。
鲜红的血液冒出,很快被雨水冲得流淌到了地上的水洼之中。
制服男子,正是刚刚离开镇警署的侯向山。
此刻,他被反绑在一株杨树上,目光中满是恐惧。
那把黑色的雨伞,被风吹得滚向远方。
沙沙的雨声中,一道沙哑怨毒的声音,从黑色雨衣中飘出:
“侯向山,还记得吗,十七年前东山顶的玉兰关,也是这样一个雨夜……”
十七年前,玉兰关?
侯向山眼睛猛地瞪大,全然不顾雨水打得眼珠子生疼:
“你……是程国平的后人?”
“程国平?”黑色雨衣中传出一阵渗人的惨笑: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名字,侯向山,高勇,赵金泉,敖成刚,姜廷山,你们这些畜生,该为当年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侯向山的身体越来越冷,热量似乎在随着血液的流出而消失。
死亡的恐惧,让他拼命挣扎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
雨衣中传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怎么,魔鬼也知道害怕?
不用怕,赵金泉,敖成刚,高勇三个杂碎,已经替你去鬼门关打前站了。
想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侯向山脸色惨白,牙齿不自禁的打起架来:
“怎……怎么死的?”
“咔嚓”一声霹雳巨响,闪电的光芒照得树林中纤毫毕现。
黑色雨衣兜帽下,那人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笑道:
“敖成刚被我剥了皮,做成了风筝。
赵金泉点了天灯,就在你们这些畜生当年犯案的地方。
至于高勇,算是便宜了他,死得最舒服!”
侯向山牙齿格格打颤,还在为自己努力找着免死的理由:
“当年的事,都是姜廷山策划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去找他呀,跟我们没关系……”
“是吗?”
黑色雨衣下,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疯狂:
“姜廷山自然要付出代价,你们这些帮凶也不能放过。
侯向山,你再猜一猜,自己最后会怎么死!”
戏谑的声音中,匕首划过了侯向山的另一只手腕……
“咔啦”一声巨响,耀眼的闪电随之划过天空,如同蜿蜒而过的神龙。
玻璃窗上,倒映出张恪愁眉苦脸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