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在警校学过格斗,知道打那个部位不会致命,却能让人疼痛难当。
“呸,人渣,你没长心吗?”
刘全有双膝跪地,嘴里嘶嘶吸着气。
常年养尊处优,他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挨过打了。
幸好张恪只是出手两次,便主动停了下来。
等到小腹的剧痛稍减,刘全有歇斯底里的指着他嚎叫起来:
“警察打人了,警察……”
正在跟林东海认真探讨案情的顾南霜,冷漠的瞥了他一眼:
“吵什么?”
刘主任脸色一僵,声音变小了很多:
“madam,他打我……”
顾南霜挑了一下柳眉:
“是么,什么时候?”
刘全有咬牙切齿:
“就在刚刚,他打了我的脸!”
顾南霜耸了耸肩膀,问林东海:
“林叔,这位医生说咱们的人打了他,你看到了没有?”
林法医很认真的摇头:
“队长,我没看到啊!”
“我也没看到。”
顾南霜满脸遗憾:
“刘主任,你要是有证据,我一定严惩,绝不包庇!”
刘全有气得差点儿哭出来。
这是太平间,医院里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
死人不需要监控。
我去哪儿找证据给你?
情急之下,他指着自己被打破的嘴唇,含含糊糊的道:
“警官,这是刚刚被他打的!”
顾南霜很认真的观察了一番,满脸遗憾的告诉刘全有:
“很抱歉,刘主任,现在的证据没办法证明你的伤,是被人打出来的,
本着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只要你能拿出证据,身上的伤跟我手下有关,警队绝不姑息。”
刘全有语塞。
这么明显的证据,你们都视而不见,我还有什么办法。
“我……我……”
他也不敢过分得罪重案组,毕竟自己的小命,还需要对方保护。
“我……这是自己撞到墙上弄的……”
顾南霜一本正经的点头:
“原来是这样,刘主任,人上了年纪,总得自己注意,万一不小心,说不定会弄出比这更严重的伤!”
“是!”刘全有咬着牙挤出一个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些警察,太欺负人了。
顾南霜不再理他,转头快步离开了太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