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吓了一跳，拼命摆手：
“哪能呢，头儿您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办！”
顾南霜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纪凡一挥手，招呼了刚刚被他点到名字的几名警员，快步出了大办公室。
身材矮小的吕大兴，鬼鬼祟祟的回头看了一眼，凑过来小声道：
“纪头儿，你说咱们头儿是不是表现得过于明显了，会不会把张恪老弟吓跑？”
纪凡狠狠瞪了他一眼，脚下不停：
“废话这么多，就你长了一张嘴是吧？”
吕大兴嘿嘿傻笑：
“我这不是为了兄弟们着想嘛，头儿真要是谈了恋爱，以后对咱们就不会那么严苛！”
纪凡抬腿踢了他一脚：
“干着太监的活儿，操着皇帝的心，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小子居然这么关心头儿的终身大事。”
吕大兴侧身躲开踢过来的44码大脚，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纪头儿，你这比喻不恰当……”
纪凡啐了一句：
“不恰当个屁，还有，老子再说一遍，以后你们这些家伙都要叫我纪副队长，不要叫纪头儿，这样很容易让人想起旧社会青楼里的老鸨子，OK？”
其他几名警员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敢笑出声来。
对于顾南霜要求自己跟着去桥北区，张恪是没有发言权的。
严格说起来，他只是暂时借调到重案组。
身份依然是白阳镇东山村的驻村警员。
也不知道这么多天没回去，三大爷会不会想我。
想到那个托着旱烟袋，喜欢在村头老槐树下摆龙门阵的老头儿，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容。
顾南霜面容骤然变冷，开口揶揄道：
“笑得那么猥琐，又想到你的律师女同学了？”
张恪愕然一愣，想不通她怎么会突然联想到方有容身上。
“我想她干嘛？”
顾南霜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貌似无意的说了一句：
“那个方律师很漂亮，你想她也不丢人。”
张恪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撇撇嘴道：
“长得好看我就得想她啊，那顾队长你比她还好看呢，我为什么不想你……”
这句话冲口而出，没经过大脑，纯粹是条件反射。
说完之后张恪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