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他帮助重案组破了不少案子。
局里发下来的奖金凑到一起,差不多有多块。
这次,张恪将钱都提了出来。
他心里清楚,金钱根本弥补不了自己对老陈的愧疚。
女人没有去接信封,脸上明显愣了一下:
“兄弟,老陈的抚恤金,昨天市局派人送来了呀!”
张恪脸上神色不变:
“是这样的,昨天你去领的,是市局发的抚恤金,现在这份,是重案组发的……”
陈宏辉的媳妇儿,只是个农村妇女,很明显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是……这样吗?”
张恪点点头,顺手将信封塞给她:
“嫂子,队里还有任务,我就先回去了。”
他不敢继续留在这里。
面对老陈的家人,张恪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再待下去,说不准情绪还可能失控。
大踏步离开陈家,耳边随风传来村民们的窃窃私语。
“宏辉家的,宏辉的工作单位还真不错,这抚恤金都给了两份,有了这些钱,你跟孩子的生活,也能稍微好过一些……”
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哽咽道:
“三婶子,我宁可不要这些钱,只要老陈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苍老的声音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
“谁不说是呢!”
张恪没有回头,心中的热血却在一股股上涌。
陈哥,若是地下有知,你就睁眼看着我把那些害你的人,一个个送下地狱。
从陈家沟回来,张恪直接找了个路边的小饭店,一头扎了进去。
他不是酒鬼,平常更是滴酒不沾。
可是现在,他只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陈宏辉已经死了三天,张恪依然过不了这道坎。
五十七度的宁州老窖,一瓶很快便见了底。
张恪醉眼朦胧:
“老板,再拿一瓶……呃酒来……”
小饭店的老板迟疑了一下,开口劝道:
“老弟,你今儿喝不少了,听哥哥一句劝,回家睡一觉,明儿再来喝成不?”
老板开店做生意,当然不希望有人在自己店里出事。
这个年轻人的状态,就算是个哑巴,也看得出来很不对劲。
张恪红着眼睛,毫不领情,梗着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