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心封住身上的穴道,先止住伤口流血,楚随心此时一心只想要杀掉连山城,哪里还顾得上伤口疼痛?楚随心周身杀机四溢,冷冷道:“臭道士,一切都因你而起,难道你干完坏事还想走?想走也不是不可以,先留下项上人头再说!”
连山城知道楚随心对他愤恨无比,他本想借机逃走,可现在才发现,自己不止武功不如人,连轻功也不如人。他在心里合计了一下,单打独斗是绝对不行的,此时好歹也有南常萍相助,索性豁出去搏一把,也许还能有条活路。
连山城硬着头皮大声道:“姓楚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凭你的微末本事,给道爷我提鞋也不配!二十年前,道爷我就已经纵横江湖了,那个时候,你他娘连个胎盘都不是!你在道爷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楚随心点头,笑容无比和蔼可亲道:“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你这贼道想必是急着想去投胎做个胎盘喽?对于这样的要求,本侯爷实在没有理由不满足你嘛!本侯爷在江湖上的名声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人称本侯爷比及时雨还要及时雨!”
连山城一摆拂尘,侧头望向南常萍,一脸诚恳道:“南姐姐,先前贫道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如今可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咱们除了联手退敌,已经无路可走了!”
南常萍鼻子里哼了一声,“老娘刚才还不是过于心慈手软,才让这小子得了便宜?老娘要是心狠手辣一些,不嗔也未必会死!”
正说着话,南月山庄的二管家车甲带着三名黑衣人狂奔向南常萍,车甲拔剑在手,挡在南常萍身前,一脸紧张的盯着楚随心。
南常萍十分不悦,沉着脸道:“车甲,你不在那里助战,到这里来做什么?你武功低微,不是楚随心的对手!快回去那边吧!”
车甲沉声道:“庄主,实不相瞒,车甲一直暗恋庄主!然而车甲自知武功低微,配不上庄主,难以被庄主青眼相看,所以从未表露心声!”
见南常萍涨红了脸,车甲又道:“承蒙庄主不弃,车甲才能做了山庄的二管家。虽然平时车甲只能替庄主做些打杂的事情,但是却也因此有机会经常见到庄主的倩影。车甲已是心满意足。今天车甲心爱的女人遭遇强敌,身陷险境,车甲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楚随心放声大笑,讥讽道:“好一个痴情的种子!南庄主,你有这样的追求者,死也应该瞑目了!你放心,等你们死了之后,我会把你们合葬在一起的!”
南常萍大怒,斥道:“姓楚的小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今天你就要死在老娘的手里,有什么遗言赶紧交待!老娘念在你也算少年英雄的份上,会让人把你的遗言传回家去!”
楚随心握着匕首刚要说话,忽然一阵眩晕,楚随心心头雪亮,这必然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内力就要衰竭,才会有这样的迹象。
楚随心强提了一口真气,只觉得丹田中的内力正逐渐消散开去,楚随心心中暗道:“我必须在内力完全衰竭之前击败南常萍和连山城,不然今天大家可就要糟糕了!”
南常萍和连山城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大喝一声,一左一右,一剑一拂尘,同时出手攻向楚随心。楚随心也不说话,提匕首直取连山城,他要先宰了这个口蜜腹剑的臭道士,今天被众人围殴,都是因这臭道士而起。不杀他不足以消心头之恨。
楚随心的速度太快,连山城的拂尘尚在半空,楚随心的匕首却已经要削中连山城的脖子了。连山城见敌人的匕首已经近在咫尺,吓的大叫一声,急偏头,仍是躲得慢了些,楚随心的匕首唰一下,将连山城的右耳朵削落,鲜血当即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连山城一声惨嚎,“啊!我的耳朵!”连山城跌下地面,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出圈外,丢了拂尘,用手捂住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下。连山城什么也顾不得,大叫一声,如飞的逃下山去了,速度比先前快了足足一倍有余,可见真是拼了老命了。
楚随心眼见南常萍的剑已经近在眼前,急忙挥匕首去迎,却忽然觉得手一软,内力已是不继,匕首给南常萍一剑磕中,当的一声飞了出去。楚随心急提丹田中残余的内力,在南常萍的宝剑离他喉咙还有二寸时,以右手三指捏住了南常萍的剑尖。
南常萍咬牙切齿向前递剑,楚随心也拼了命,把内力全都灌注在右手上,南常萍不停催动内力,可是手中宝剑却再也难以向前递进半分。
楚随心心中焦急,生怕再的内力不继时,就要命丧当场。南常萍也急,她的兵器给人家随意用三个指头就捏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车甲见状,唯恐南常萍有失,大步向前,挺剑来刺楚随心。楚随心忽然一个急转身,探左手抓住车甲的宝剑,车甲只觉得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道汹涌而来,根本难以反抗。车甲手中的宝剑瞬间被拧成了麻花,随后连人连剑被楚随心丢出三丈多远,车甲跌在地上,口吐鲜血,昏迷不醒了。
另外三名黑衣人一拥而上,各抡刀剑,来砍楚随心。楚随心毫不客气,抬脚就踹,接连将三人都踹飞了出去,一个个跌在地上,狂喷鲜血而死。
南常萍大骇,急运内力,想从楚随心手中夺回宝剑,却如同蜻蜓撼石柱一般,哪里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