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紫之又磕头道:“常荣光说:‘你只带兵去城外佯攻,吓唬平东城里的人就好!又不是真让你攻城!前几天打成那样,都没打下平东城来,就你这些兵马,就能打下平东城来了?这只是给他们带去一些心理压力,给他们一些压迫感罢了!’卑职听他这样说,倒也没多想,就把老营交给杜葛,自己带三千人去攻打平东城了!”
“嘿,我这一走,后院就起火了!俞兆生和赵途、东平侯高明达这几个小子,分别带着一万精兵,到了老营大寨外,一左一右,把老营给隔开了。常荣光那个怂包儿子,听信赵途忽悠,说是太上皇中了埋伏,兵败阵亡了,他就吓得带人开了营寨大门,把俞兆生给放了进去!营寨中有半数的人怕死,立刻就投降了。常荣光无奈之下,也只能献了营,投降了!”
河顿一听,真是急火攻心!河顿噗通一声,跌下马背,背过气去了。韦来风吓得屁滚尿流,和伍紫之一起又是捶背,又是呼唤,又是掐人中,好不容易才把河顿唤醒过来。河顿气得直哆嗦,大骂道:“叛逆!都是叛逆!你接着说!杜葛呢?”
伍紫之又道:“杜葛本来不想投降的,是校尉周亦龙劝说他:‘杜将军,常荣光已经投降了,中军营都没了,再说太上皇也兵败阵亡了,咱们大势已去!您就是一个人守西营,他也守不住!人家一旦打破营寨,咱们还不是死路一条?跟谁混都是混,不如降了吧!’就这样,杜葛也降了!”
“还是校尉折两斤不服气,带两百兵马逃出营帐,来平东城外给我报信!我也是没有办法,聚集了这七千人马,绕道一路南行,想往小周山投奔太上皇。一路又被赵途和高明达一路追杀了三十里,就只剩下这三千多兵马,一路赶到这里!太上皇,老营是回不去了!”
河顿脑瓜子嗡嗡作响,这下是彻底完犊子了!河顿大口喘着粗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河顿疑惑不解道:“咱们的援兵死命攻打湖春县,高明达不是带着本部兵马,去增援湖春县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老营这里?”
伍紫之叹道:“太上皇,现在想来,咱们自始至终都是中了人家的计策,被人家耍的团团转!这些消息估计全都是假的!”
韦来风果断道:“太上皇,既然情况如此,咱们不如收集这些兵马,回首善城去吧!城里还有万余兵马可用,咱们征集民夫上城守城,咱们自己带兵出城,直扑湖春县!湖春县小,外面又有咱们的援兵,一旦打破湖春,咱们就可以突围出去!一旦突围,就是海阔凭鱼跃,咱们怕什么?”
伍紫之摇头道:“万一打不下湖春城怎么办?河成秀一旦闻讯赶来,咱们就要被包饺子了!”
河顿冷静了一下,长叹一声道:“来风的计策倒也不算错!咱们就聚拢败兵,先去攻打湖春!如果打不下湖春,咱们就一路折向东南,往易怀方向跑!咱们一路跑回去,打破狼山关,钻回狼肠谷,再往南去!寡人就不信,活人能让尿给憋死!”
……
古木舒提起气机,袍袖鼓荡了起来,破碎的白袍随风飘扬,头顶上冒起了丝丝缕缕的白气。古木舒冷哼一声,眼神轻蔑道:“姓楚的臭小子,就凭你,有资格对老夫说这话吗?别说是你,就是你师父白乐天在这里,他也不敢说这话!这座江湖上,能对老夫说这话的,不会超过两个人!”
古木舒确实不把楚随心放在眼里,这里虽然高手很多,可是他古木舒想走随时都能走,哪个能拦住他?他有这个底气向楚随心叫板。就算混元剑阵不破,古木舒也不会输。就算最终打不赢也输不了,主动权在手,他随时可以走。九大高手围攻之下,谁能不败?当世高人之中也是屈指可数!古木舒有狂傲的资本。
楚随心一脸笑意道:“那本侯就说这话了,你又能怎么样呢!今天河顿已经输定了,你在或是不在,结局都不会改变!就算你天下无敌也没用,天下事,从来都不是靠一个人的武力就能够改变的!”
古木舒死死盯着楚随心的眼睛,阴阳怪气道:“姓楚的小子,你说老夫改变不了结局?你错了!河顿什么样,老夫先不去管他,但是老夫有实力拧下河成秀和你的脑袋!你承认不承认这一点?只要老夫弄死你们两个小王八蛋,这帮家伙也就群龙无首了!所以,你说河顿他会不会赢呢?嗯?”
楚随心并不畏惧,反县失笑道:“哦?老匹夫你想杀我?那就来啊!”
郑大钧一脸紧张,倒拖着青龙刀走到楚随心身边。这老家伙的实力,他已经见识过了,他们九个高手都打不赢。他怎么能放心楚随心一个人上?他得保护好少侯爷才行!
古木舒冷笑道:“小子,你手下的人都怕了,怕老夫杀了你,你还在这里装什么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