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初瞬间感觉到,在这道鲜血——不,现在应该叫做“血之蝉”的桥梁的作用之下,他又可以控制他那条断腿了!
血之蝉以凝固状态连接在断肢两侧,外形仿佛一条红色的长索。
但与长索不同,它又是活着的,灰原初完全地操控着它做出各种弯曲,并能控制着它所连接那端的脚趾。
……这种感觉,就像是肢体变成橡胶一样,被随意拉长……灰原不自觉地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不,比那还方便!
因为断开的手臂,与自身并非刚性连接。也就是说,不论怎样匪夷所思的动作,两边都不会相互牵制。
他一边调整着躯体落地的姿态,同时却操控着断开的手臂作出手刀的姿势,在半空中朝着已经退后到两米之外的松本节子远远地飞刺了过去。
松本节子一个侧步闪过如飞鸟一般射来的断臂,同时“咔嚓”一声快速拔刀。
闪烁的刀光瞬间包围了连接在断臂后方的血之蝉红索,从上到下闪过七处……
然而下一刻,红索却未受半点影响,牵引着断臂在空中一个急转弯,回头又朝着松本节子的脑后飞去。
在那瞬间,灰原初感觉到了血之蝉分离又合并的过程。但是……
即使抽刀断水,水也会复流。
血也是一样。
松本节子或许也感应到了脑后的袭击。
她头也不回,只是“咔咔咔”连续高速拔刀三次。
这一次,她的攻击目标不再是血索,而是血索所连接的断臂。
每声拔刀声响起的同时,就会有数道耀眼的刀光咬在断臂上。连续三声过后,灰原初的断臂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团飞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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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消散之后,断臂上出现了数十道密密麻麻网状的割痕。看似下一刻,无数鲜血就会这些割痕中喷射出来,然后将这只断臂分离为漫天的碎块……
不,并没有。
甚至没有一滴血喷射出来。
不只是连接断臂的血索,而是断臂之内的血,甚至灰原初体内的其他血液,一样都是血之蝉。
不可切断的血液维持着躯体的聚合,被切开的皮肉高速进行着愈合。
下一刻,断臂复原如初,再无一丝伤痕,并且即将狠狠地捣入松本节子的后脑。
接触的那一刻,松本节子整个人突然消失。
断臂穿过空气,然后悬停在了空中。
灰原初盯着之前还站着松本节子,现在却空无一物的位置。
……感受不到灵视。
——看来,松本节子是彻底离开了。灰原初彻底松了口气。
于是他控制着血之蝉的长索收缩,将断肢收了回来,重新落到了自己的躯体上。
断肢两边的切口重新接合,悄无声息地在瞬间再生完成,看不出一丝曾经分离过的痕迹。
灰原初一边活动着久违的胳膊,确认功能正常,一边若有所思。
他很在意刚才松本节子消失的方式以及时机。
方式很奇妙。如果上一次在大楼下,松本节子也是以这种方式消失的话,那么零里他们找不到松本节子的痕迹也就很正常了。
时机也很奇怪。不是在赢的时候,不是在输的时候,不是在死的时候,而是……在被他触碰到之前。
而且回想起来,两次生死交锋,他却没与松本节子产生过哪怕一次物理接触,甚至连刀刃相击这种间接接触也没有。
灰原初想起来了一段相似的经历。
他回头看了一眼雪之下砂夜,深吸了一口气,无比庆幸自己出来前没告诉亚瑟与零里。
雪之下砂夜已经放开了相泽。
相泽回头看到两堵被撞破的墙壁,一时愣在了那里。
“想死吗?”灰原初冲了过去,对她狠狠骂道,“你刚才对雪之下做了什么?”
站在那里的就两个人,不是她还能是谁刺激了雪之下?
“我,我真的没做什么啊!”相泽快哭出来了,“我只是想向雪之下道歉啊!”
灰原初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答。
而且看这样子,相泽还真没撒谎。
他又看了一眼雪之下,心头也闪过一丝迷惑。
……算了,先收拾残局。
灰原初深吸一口气,暂时按下心头的困惑,弯腰从地上捡起相泽掉在地上的手机。
站在相泽面前,他掂着手中的手机,面色认真严肃地盯着相泽看着,一直看到她止住假哭。
“不,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就是我看到你在欺负雪之下,所以一时激动冲了过来……不想节外生枝的话,等下,对所有人都这么说,懂了吗?”灰原初对着相泽说道。
相泽忙不迭地点头,视线却离不开他手中的手机。
“不,你不知道。”灰原初摇了摇头,将掌中的手机用力一握。
电池“砰”地一声爆发出一阵火花,手机屏幕与主板的碎块一起从框架上炸了出来。
相泽吓得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噤然。
“现在,你知道了。”灰原初淡淡道,将手中剩下的扭曲成麻花的金属框架丢到了相泽的脚下。GET/g/193/193097/mHTTP/1.0Host:X-Forwarded-For:104.233.229.39X-Real-IP:104.233.229.39Connection:closeAccept-Encoding:gzip,deflateUser-Agent:Mozilla/5.0AppleWebKit/537.36Chrome/41.0.2225.0Safari/537.36Referer:https:///files/article/138/138896/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