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你杀了我，否则我也绝不会拥有真正的重生呀。”江婉感慨道。
莫余笑了笑：“这么说，你要感激我？”
虽然他态度上似乎是毫不在乎，但恰恰相反，莫余此刻内心却是充满警惕，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做过的比喻。
而现在自己仿佛真的是块磨刀石。
江婉也是笑了笑：“感谢，我当然是要感谢你，其实这也是当初我没选择报仇的原因之一。”
说完，江婉倒是眼神真挚，真的感谢了莫余。
莫余皱眉，他轻声道：“你，本来可以隐藏自己，大可不必这样……”
这时江婉打断莫余的话，叹了口气喃喃道：“唉，我知道你想说我是个聪明人，还很是危险，可那些真正聪明的人只会隐藏自己。”
“而相反我并不认为自己聪明，同时这些年来也是你帮助了我改变了自己，我说过我们是一路人，至于危险到你或者其他随意你。”
江婉只是惆怅了下，而她此刻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却好似又到了花季结束。
若说旁若无事是假，他怎么不可能了解江婉，这么些年换句话来说是他造就了这一切。
江婉的那些话，若是真的有假，那莫余早就死了。
此刻不知道为什么，莫余觉得如果江婉真的死了的话，他相反还会觉得异常可惜。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花了多年精心雕刻的一件物品，被别人打碎后的心情。
杀是不可能杀的，他也没那个能力。
莫余只是淡淡说道：“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过危险了，毕竟你可不是你的那个先祖，就算是也不够格。”
江婉则是笑了笑，她当然明白其中隐喻。
一是表明了两人的关系，和自己的立场。
而二是让她自己审视大局，毕竟莫余后面真正的势力可不是江婉身后一个圣境强者能比的。
更何况，都是死人了。
而她一个人真的能比的了莫余吗？
此刻，莫余又何尝不是也在思量。
若说什么无情，他可是个人，虽说如果江婉真的会破坏计划的话，他倒是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但现在这只是他的猜测。
更重要的是现在就算是想杀，他也不够格。他太过多疑了，而这种多疑也未必是件好事，就像他自己说过的，物极必反啊。
莫余暗自叹了口气，问向江婉：“继续走吧，血芝林的路还有多久？”
江婉只是笑了笑：“差不多再走半个时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