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怀了孩子这种事,付春花这种生了两个的人自然有发言权。
虽说这屋子里只有她们俩,她还是拉着梁新月小声的说道:
“你自己注意一下呀,这要是真的上了身的话,这里,这里会长大一些。”
一边说,付春花自己拍了自己胸口两下。
只是她本来就偏胖的,哪怕隔了棉衣,被拍了两下,也有些晃动啊。
梁新月:……似乎…好像…应该…可能是觉得有点紧?反正自己上次做的,好像都穿着有点紧了,但……周国良不是说自己是长了点肉么?
“还有,咱女人平时都省得很,家里有啥好吃的,不是顾着老的就顾着小的。还生怕男人吃少了,真给自己吃的,就那么一两口。”
“可是到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有时啊,想一个东西吃,想得人都流口水啊。”
梁新月:……昨晚才流了……就想一口肥肠。
“想当年,我怀着东东的时候,那年老陈的爹死了,部队收到电报后,马上批准了他十天的假,那时他的部队还不是在这山里。”
“他急匆匆的回到家里,安排了父亲的丧事,只看着我大着个肚子,他又要走了。家里老娘还瘫着,以后只能交给我了。”
“那天半夜,他抱着我哭,说是对不起我。问我想要什么,说是以后他有钱了,一定给我买。”
付春花回忆起以前的小日子,虽说苦,心里却是甜着呢。一边说一边笑道:
“妹子,你猜我那时就想吃个啥?”
本来正在纠结着自己的身体的梁新月摇了摇头。
付春花自己揭秘了:
“我呀,就想吃一口豆干。我们那里有人做好了豆干走乡串户的卖。也不一定天天到我们队来。”
“但老陈啊就听进去了。第二天天不亮,我起来就发现人不见了。”
“然后到快半夜了才回来,他呀,一天没吃饭,就沿着几个村去找那卖豆干的。听说人在哪里,就往哪里找去。终于还是给找到了。”
“我…我看到他一身汗,累得坐下来喘气都靠着墙,还笑眯了眼,我当时就哭了。就为了我想吃两块豆干。妹子,其实钱不多,他才花了本毛钱。买到了人家剩下的最后六块豆干。”
说起这些往事,付春花又哭又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