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宣和叶成勋似乎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想法,他们只是沉默的打水帮带着枷锁的周香凛洗头,擦拭身体,然后将一罐早已煎出来的药草水,递给她饮用,这药是治疗阴虚的,对久不见天日的病患有好处。
忽然,刘宣觉得手背一凉,原来是周香凛眼角的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女人真是可悲的动物,也难怪神会说我们的灵魂是有缺陷的。在洪古、小宣小勋你们都在为我奔波时,我却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要是我死了,孩子们会不会因为我过于严厉而怨恨我会——那样死去的我,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听到这话,刘宣的睫毛猛地颤动了下,他定了定神,最终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还是继续帮衬着榻前治疗的事务。
而此刻的周香凛已经完全放下了平时那种坚强母亲的假面,言语里充满了忧伤,“很可笑原来我以为身为军人是不惧怕死亡的,可事到临头我发现我还是畏惧死亡的,并没有那么洒脱。女人,往往是天生的弱者。”听到这里刘宣和叶成勋都唏嘘不已,泪流满面,可他们的香凛阿姨似乎是沉默的太久了,仍然不停的说着,“有一件事是我到今天才发现的,但我说了小宣小勋你们可不要生气。”
听到这,刘宣将盛着那草叶煎液的水罐摆在了床头前,“说吧香凛阿姨,我们之间是最亲密的母子关系,没有什么事不能说。”
昏暗里,周香凛的眼神像是灼烧起来似的,也不清楚是过度疲倦还是情绪激动,但可以看出她的神智和言语都还十分清晰,“那就是我刚才亲眼看见你们站在帷幔外,远不如我在榻上听到洪古的声音,更让我感到安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