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cc小姐,您说的一点都没错”,没想到雷顿直接承认下来并继续说道,“当时,年幼的我便是多雷洛斯集团最坚定的粉丝,当十三岁的我读到阿贝雷纳尔的著作《东西印度群岛史》时,就认为帝国对拉普拉塔今日的统治,就像是两百年前波旁王朝对西印度群岛的残酷殖民主义的翻版。
“拉普拉塔必须赢得独立,说西班牙语的我们必须砸碎说法语的北方佬加诸在我们头上的枷锁。”这就是十三岁小雷顿的心声。
“当时像很多少不更事的拉普拉塔青年一样,我也秘密加入了多雷洛斯儿子组织的新独立运动,甚至傻乎乎的请求父亲给他们提供资金援助。结果除了收获一个大耳光外什么也没得到,对此我当然不服气骂父亲是卖国贼之类的……”
“那最终是什么让你回心转意的呢?”这一次轮到娜娜莉发问。
“陛下,我的父亲对我说,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有领导和被领导吗?并不是布列塔尼亚帝国宣传的什么狗屁血统,而是因为部分人离真正的高层太远,离小流氓地痞太近。让他们看不到上面的人是什么样子,只看到几个高喊热血口号的文学痞子,在所谓的沙龙里吆五喝六的很牛逼。同时各种三流的文学作品一渲染,感觉形象高大上,以为正义在我这一边。”
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茶,雷顿继续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然后我父亲给我举个例子,他曾经想投资帝国机情局的劳改犯产业,有幸去过一次他们管理下的政治犯监狱,那里的狱警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里有上千人却只有六个狱警,但只要有犯人在他们前面挡着路过不去,吆喝一声顷刻让出条道来。干活的时候有人聊天的声音太大了,怒吼一声闭嘴,整个生产车间立马静悄悄没人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