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沙发主座上的少年皇子大概也和藤堂一样无聊。与藤堂相比,他还是第一次听这种繁文缛节的外交辞令,可是这实在是像白水一样没味道的对话了。藤堂注意到克洛维斯皇子脸上也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搭在右腿上的左腿一直在微微晃动,显得很不耐烦。
克洛维斯来日本前,藤堂就已经从内阁情报机关那里得到了这位皇子的详细资料。
和所有贵族子弟一样,克洛维斯从生出来就被裹在缎锦里,除了身边的奶妈、佣人外,接触过的同龄人只有身边不多几个兄弟姐妹。
即便是兄弟姐妹,大家多数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感情上也是淡的很。克洛维斯在前两年忽然迷上绘画,于是几位帝国最著名的画家都成了他的师傅,在鸡蛋还没画圆的时候就举办首次个人画展览,听说场场爆满,在留言本上留下好评的人多达20万尽管这些人多是被组织来的公务员及军人。
藤堂不能想象,这样一个应该还在上高中的少年,怎么能统领部队呢?不过在布列塔尼亚这样的绝对君主制国度,这倒也并不算是稀奇,但对生活在天皇长期垂拱而治的藤堂看来,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情况,过去他曾经以为这种情况都只存在于历史课本。
会谈进行了30分钟左右,两位最高责任人站起来互相握手表示友好,藤堂和克洛维斯苦闷的地狱也终于算是结束了。
“阁下请允许卑职为两国世代的友谊向您和您的父亲再次致敬。”
不情愿归不情愿,草逼中校还是立正向着皇子殿下敬了军礼,克洛维斯撇撇嘴,这回干脆都没站起来,就坐在那里翘着腿像半个小时前那样举手随便回了个礼。
当草逼转身出门时,藤堂看到他的脸上肌肉有些抽搐,可以想象的到,这位有多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