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鲁班正喝的面色潮红,媚眼一横道:“子远先别顾着责骂子通,不妨先问问出了什么大事。”
孙峻先是对孙鲁班躬身谄笑道:“公主说的有理。”转头面色一变,瞪了孙綝一眼道:“二郎有何事禀告与我?”
“大兄,公主,今日城中出了一件奇事。”孙綝拿起酒盏喝了一盏酒,定了定心神道,“崖州越公府将其府中彭氏工坊以及越国最大的九家工坊按价值折算百万股份子,取其三成在京城越国商社公开发售。”
“竟然有这等好事?越国十大工坊可是天下最赚钱的商家,日进斗金都不为过,那马淳怎肯将工坊份子售卖给旁人?当是谣传,绝不可信。”孙峻断然道。
“可信!如何不可信!”孙綝瞪着眼大声反驳道,“这可是越国商部尚书扑基飞和工部尚书彭志共同在越国商社大厅公开宣布的,怎地不真?”
孙鲁班在一边听得真切,急忙问道:“子通莫管你大兄,快将详情说与本宫听。”
“公主,前些时日越国商会闭馆整修,我觉得有些奇怪,便着人前去探听。昨日听说越国商部和工部两位尚书进京,今日一早我便上门拜访,哪知道商会中门大开,前厅被设置成一个交易大厅模样。扑基尚书和彭尚书迎我入厅,当场宣布此事。并说这是越公广施恩德,将工坊份子分享给建业,无论皇室贵戚,世家豪门,还是普通平民百姓,皆可购买。
无论是谁购买了股份,就能按时享受工坊红利。而且还有一点,这些股份可以在越国商会交易大厅任意交易,越国商会保证交易双方安全交易,绝不拖欠款项,他们只收取一点点中人费用。”
孙峻奇道:“越国工坊份子一旦买入,便可坐收其利,有谁肯再次卖出?”
“大兄这可说错了,”孙綝哈哈笑道。“这股份可是随行就市,随时变动价格的。”
孙鲁班:“子通这话怎么讲?”
“越国商会是以价高者得的形式随时改动股份价格,比如说原始价格一缗钱一股,公主出价一缗,可若是綝要购入,便须加价方能买入。以此类推,一个工坊三十万股流通份子价格会涨到何等程度?”
“这倒也是,那不是先买入的就赚了?”孙峻问道。
孙綝一拍大腿:“大兄明白了吧?小弟去的早,彭尚书赠送了我他家钢铁工坊一千股价值一千缗份子,你猜我来之前已经涨到多少了?”
孙峻试探的问道:“难道已经翻倍了?”
“何止,”孙綝比了个手势:“十倍!”
“啊?如此厚利?”孙峻瞠目结舌道:“这才午时,区区半日你就赚了一万缗?”
“哈哈哈哈!京中各家已经疯了,都派人回去取钱购买股份了。小弟是空手过去的,那钟离家与越国相谢伟庆乃是世交,他们家小子钟离盛可是带了一千缗过去,彭尚书同样赠送了他一千股。小弟走之前他想卖掉,可是扑基尚书偷偷告诉他,说这股份实际价值可达每股百缗,让他安心持有,千万别早卖。所以小弟赶紧回来通知大兄取钱去买。”
“那还等什么,赶紧叫管事取钱啊。”孙鲁班酒也不喝了,即刻起身吩咐贴身侍从:“你立刻回公主府,让三郎取钱去越国商会购买股份,越多越好。”
一转头,对孙峻道:“子远,你也别喝了,和本宫一起去一下越国商会吧。扑基尚书与彭尚书也算是越国重臣,远来是客,你我也该前去拜会一下,尽一尽地主之谊。”
孙峻会意,点头应允:“公主所言甚是,峻自当陪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