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狠狠的踹了一脚:
“妈的,这一脚是替元阿姨踹的。你算个什么男人?你有责任有担当吗?你甚至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去欺负她?你知道她去世后怎么说的吗?她让别人不要追究你的过错,你凭什么?啊,我问你凭什么?”
说完又踹了一脚上去:
“草泥马,这一脚是替外公踹的。你无心,外公资助你读完大学,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吗?你真的还是人吗?还是人吗?”
涂焰眼睛泛红,如发狂的野兽,元歌见状,抱着他的头按进自己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好了,好了,我都不和他计较了,你也别计较,最后气的还是自己。”
元歌的话犹如雨后甘霖,滋润着涂焰把斑驳的心。
他把对涂宏慎的气撒在了钱百吉身上,他最恨这些没用的男人。为了所谓的前程,不顾相恋多年的恋人,等一切到手后要不知珍惜,不配为人。
钱百吉艰难的翻了个身,满脸血迹,看着头顶发霉的天花板。
这个小区,是他和元蓉悦在一起后,两个人花钱租下来的,元歌也是在这里出生,那两年或许是他最开心的时光。
等他听了某些人的话,让岳父下台后,他并没有得到他应得的那部分,甚至还被所有人唾弃。
他忍着不堪,入赘到涂家,本想着得不到权力,手握钱财也行,可结果呢?被涂家人各种提防嫌弃,最后什么都没了,连以前常常捧在手心的女儿都不是自己的。
他这一生,可悲,可笑。
但他绝对不会输,他也不允许自己输,他还有事没解决。
元歌拍了拍涂焰的肩膀,起身走到钱百吉身边,手在他头上划过。
钱百吉瞬间闭上眼睛,某些不属于他记忆中的画面出现在面前。
他看着自己的爸妈在眼前倒下,倒在那个他印象里的土房子前,他无能为力,甚至连手都没来得及伸。
他看着谷玉森站在不远处看着俩人倒下,才放下手中的烟头,蹭在身边的槐树上。
“走吧,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画面消失,钱百吉大叫着醒来:
“不要,不要,不要!”
“是谷玉森告诉你,我外公去找你爸妈要回当年资助你的学费,抢走了你们家仅有的200块钱,把你爸妈气死的对吧!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钱百吉瞪大了双眼,他清晰记得,那年他匆忙回家,在院子边上的槐树旁看到了牡丹香烟的烟头。
也是谷玉森告诉他,那样名贵的烟只有当官的才有钱,才有票买的起。
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甚至都没问谷玉森怎么知道是什么名贵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