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还未想到此人如此疯魔,大晚上不睡觉爬上她的床,竟拿着匕首抵在她脖颈。
以防激怒他,元歌轻声问道:
“燕公子,这是作何?”
慕容翀今日本是有些不服气,见不得元戈对他这样区别对待。
可谁知喝了酒,这种不舒服越发强烈,驱使他定要来找元戈说个清楚明白。
借着酒劲摸进元戈营帐,鬼使神差的拿着匕首想要恐吓他一番,听他求饶,听他说以后再不会对他这般冷漠。
可凑近了元戈,一股馨香迎面扑来。连他的声音听到也如同在呢喃,听的他全身发热,身体有些隐隐不适。
强韧着心中的焦躁不安,咬牙切齿的在元歌耳边说着:
“不做什么,只是见不得你对别人好。”
元歌轻声说着,唯恐惹怒了这疯子:
“燕公子这话说得未免牵强了些,我待军中之人,皆平等。”
“是吗?我来军中数日,为何未见你一碗水端平过?”
帐外的灯火未熄,借着灯火看着元歌纤细的脖颈,他收回匕首,在元歌背后点了两下。随后伸手放在元歌脖子上空,只差半寸便能碰到。
元歌觉察出他的异常,轻声问道:
“那燕公子,想要我如何?”
慕容翀悬着手,看着元歌的脖子有些入迷:
“不如何,待我和别人一样,甚至更好些。”
“好。”
“呵,答应的这么爽快,谁知你是不是在骗我?”
“那你说,我要如何?”
慕容翀眼神涣散,思绪飘远,似乎想起元戈救他时的场景。当时他的眼里明明全都是自己,后来解毒那几日,他也对自己无微不至,反倒是入了军营怎会如此陌生?
初见时的熟悉让他如同遇到故人,他只想和他走近些,他有什么错?
若是放在京中,他的话谁敢不从?可如今他掩藏身份,元戈见他如避蛇蝎,为何当时救了自己又装作互不相识?他想不明白。
越想越气愤,手按压在元戈的脖颈上摩挲着那处细腻的肌肤,贴近了她耳畔说道:
“你,只能对我一人好,不许和别人走太近。你是我的(恩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和他们单独相处。”
“你做梦。”
慕容翀一手抓紧元歌纤细的脖子,张口咬上元歌的耳朵,舌尖不经意的划过耳垂,引的元歌全身颤栗,低沉的声音闷哼了一声。
慕容翀全身紧绷,眼神充血,带着雾气的眸子猛然清醒,连忙松开嘴,手上的力道也轻了些。
“从未有人敢忤逆孤……吾意,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三番四次视我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