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儿惊恐的喊着:
“不要,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你不能……你……”
她从来不会作贱自己说奴婢,也或许是阮氏给的底气,她一直以我自居。
长生见她还在吼叫,一块破布塞进她嘴里,家丁将她顺势拖了下去。
元歌看着她的背影:
“先关着,等我解决完这些麻烦再去解决了她也不迟。”
“是公子。您让奴才找人盯着唐氏,她那边有动静了。”
“嗯,让人看着,快被带出狱时便去报官,说她越狱,罪加一等,让她在牢里多住几年。”
“是。元明荟约您明日晨时去福兴茶楼。”
“好。”
门口的马车已等候半刻钟,福伯见元歌走出来,拎着食盒抱着汤婆子走上前:
“小公子,老奴备了些您爱吃的点心,您路上垫垫肚子。这汤婆子小公子抱好了。”
元歌这具身子是怕冷的,感念福伯有心,连忙伸手接过,一时间心口如同汇入暖阳,朝着福伯躬身:
“福伯有心了,多谢福伯。”
“小公子折煞老奴了。”
扭头对赶车的钟大说道:
“路上可仔细些,稳住车,不要颠,晓得不?”
“是。”
元歌拎着食盒上了马车,福伯见马车走远才转身进了府。
路上的积雪并未融化,车辙压在雪上,咯吱咯吱的作响。
车里铺了层厚厚的羊毛毯,又放了两三个汤婆子,身上裹着厚重的大氅。
元歌窝在马车里,有些犯困,眼睛已不自觉的闭上。
听到车外钟大的声音响起,元歌睁开眼睛,坐直身体,整理衣衫,伸手撩开车帘走了出去。
……
福寿寺门口,慕容易喘着粗气:
“堂,堂兄,你等,等等我。”
慕容翀扭头皱眉看着这瘦小无力又弱鸡的堂弟,他如何存活至今?
哦,忘了,他有个爱他比命还重的爹!
“哼,这就是偏要跟来的下场。”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慕容易刚喘息了几声,不得已又快步跟上,边跑边喊:
“堂兄等等,等等我……”
转角,慕容翀的背影已消失不见。
慕容易叫了几声未回应,索性转身往大殿去,想着找个地方休息。
大雄宝殿前的台阶被众香客踩踏,早已变得圆滑。
慕容易踏上最后一阶,没留意脚下,脚后跟一滑,身子往后倒去。
“哎?哎?哎?”惊呼出声,忘了反应,眼看着身体止不住的往后仰。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抚起他的后背:
“小心。”
慕容易站直身体连忙转身道谢:
“多谢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