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哥哥又打我了!”。
幼年时的小陈康和姐姐趴在母亲怀里这样说道,张海音没有回答,只是借着微弱的烛光给姐弟两人读那本已经被翻烂纸质已经泛黄的书。
陈康还想说什么,被陈芥打断,暗示他不要说话,故事书只有薄薄的一本,很快就能,读完,“好啦,故事讲完了,睡觉吧”。
“小康很累吧,对不起哦,都是娘不好”。
“娘,你别这么说”,陈芥紧紧抱住母亲,“阿康的伤我来处理,您先休息吧”。
“印象里每次挨完打都是姐姐帮我处理伤口,明明她那么瘦那么小,她也经常挨打啊,为什么我当时只注意到自己呢?”
张海音是抵债来到陈家的,因为年轻而且貌美,受到主母嫉妒,动辄遭到主母的打骂,只能住在牲口棚里,主母彪悍,陈霸天都不敢招惹,直到后来陈霸天唆使陈有粮下毒毒死这只母老虎,张海音才算成为张家的女人。
一年冬天,临近春节的一个满天飘雪的日子,张海音死在买菜的路上,死因是过劳。
“从今以后我姐的那份我来替她!没问题吧!”,年幼的陈康用颤抖的声音对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喝酒的陈有粮说道。
“从今以后我姐的那份我来替她,没问题吧!?”,陈康又问了一遍,可话音还没落陈有粮便一碗酒泼来,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你们看啊,这个小胖子刚死了妈刺激太大,疯了!哈哈哈”。
陈康擦净脸上的酒,没有走,只是倔强的盯着众人,陈有粮这才收起笑脸,斜着醉眼瞪着陈康好像要吃人一样,半晌才缓缓发声道:“好,答应你,快滚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陈康这才放心离开一路小跑着回家,心情矛盾且复杂,从此以后陈有粮便变本加厉的殴打陈康,直到后来。
“前面那个胖子,站住!”,发话的混混逼近赶路的陈康,离近了一阵端详。
“哎呦,还真是你,快来看啊,这不是陈大少那个傻弟弟吗,哈哈哈”。
人群中不乏有胆小怕事的,赶紧上来劝阻,“别闹了,陈少的家里人能轮到我们外人管吗,别给自己惹麻烦”。
“哎呦,没事,陈大少自己都没少打他,今天咱也享受享受陈大少的待遇”。
说着便动手打了陈康一巴掌,为了姐姐,陈康没有还手,换来的是更加的变本加厉。
“你们干什么呢?”,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个流氓自然是不怕事,怎么能被一个小姑娘吓住,于是就聚了过来准备给这个小姑娘一点教训,手刚抬起就被一把抓住,被捏住的小混混一脸愠怒,回头怒视身后的男人,可是看见的时候瞬间就怂了。
男人是肉眼可见的能打,光从体格上看就比这几个竹竿一样的混混强出不少,混混天性欺软怕硬,因此还没打就要投降,可话刚到嘴边就被男人一把压住脑袋死死的摁在地上,接着手上发力,将混混的手臂活生生扯到脱臼,我发誓,如果不是不是闺女在场这只手绝对会被整个拉断,接着站起身擦了擦手,没有看任何人,脸上从始至终都是违心的和善表情,“滚”。
轻轻的念了一句,流氓们应声而逃,断了手的那个吓得连哭带嚎,想让同伴带他走,可如今谁敢回头,索性冯庆云没有继续发难,只是不耐烦的瞪了一眼,混混凭着多年伺候人的功夫立马心领神会,闭上嘴趴在地上装死。
冯庆云三两步跳上马车,轻轻的唤道:“小怜,回家”。